江芽则是眼睛一亮,将干柴扔到地上,拔腿就往灶房跑:“好啊好啊。”
江麦见状,赶紧跟上。
叶厘将锅盖掀开,将锅中剩余的豆浆舀到碗里。
他还拿出盛蔗糖的罐子,给豆浆里加了糖。
江芽见状,立马伸出小脏爪捧住其中一碗。
但碗壁有些热,烫得他立马将小脏爪缩了回去。
“去洗手,用勺子喝。”叶厘温声道。
“好。”江芽小心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平静,就跑出灶房去洗手。
江麦狐疑的看了叶厘一眼,却没跟上去。
叶厘见他站着不动,也没催,只是将勺子摆到碗里。
江芽很快又进了灶房,他抓住勺子,先舀了一小勺鼓起嘴巴吹了吹,然后吸溜一声将勺子里的豆浆喝到小肚子里。
甜滋滋的味道伴着浓郁的豆香味在嘴巴里散开,他高兴极了,小脑袋看向叶厘,小声道:“谢谢厘哥。”
他昨天才喝了一碗甜甜的豆腐脑。
今天又喝到甜甜的豆浆,厘哥这两天真好啊。
不过,一扭头,瞥见自己二哥站着不动,他不由催促:“二哥,喝呀。”
“你先喝吧。”江麦警惕的看了叶厘一眼。
这个人太奇怪了,不仅给他和芽哥儿喝豆浆,还放了糖!
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叶厘被江麦看的莫名:“小麦,这么看我做什么,你怎么不喝?”
“你怎么变的……”江麦挠挠头,见叶厘神色不变,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这豆浆里你没放蒙汗药吧?”
“……”
这个小鬼头,心眼可真多。
不过,正是心眼多,这才救了江芽。
昨日早上,原身一反常态对江芽和颜悦色了起来,早饭后也没让江芽跟着江麦去捡干柴。
江麦出门之后,越想越不对劲,想到原身与叶大吉吵架之后曾说要将江芽卖掉,于是赶紧回了家。
但原身已带着江芽出门,他就跑去找了江福正,让江福正套上骡车追上了原身与江芽。
只是现在原身挂了,这小鬼头的心眼就用在他身上了。
“没放药,我喝给你看。”
叶厘又拿出一个碗,把江麦那碗豆浆倒出来小半碗,然后端起碗慢悠悠喝了起来。
正好他也有些渴了。
见叶厘这般,江麦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他明白,他是错怪自己哥夫了。
但要他道歉,这不可能。
他也不好意思去喝豆浆,他将剩下的大半碗豆浆端到江芽跟前:“芽哥儿,这半碗待会你喝了吧。”
叶厘:“……”
别扭的小孩儿。
他笑眯眯的道:“小麦,你这份警惕很有必要,你也是为了芽哥儿好,是个负责任的好哥哥。”
“好哥哥就该喝甜豆浆,快喝吧。”
江麦:“……”
他冤枉了这人,但这人不但不打他,还夸他是好哥哥!
盯着叶厘看了几眼,嗅着鼻尖萦绕的豆浆味,他不由暗暗咽了下口水。
恰好这时江芽开了口:“二哥,快喝,一会儿要凉了。”
“就是,快喝吧,喝完去剁猪草,天快黑了,我也该做晚饭了。”叶厘也催了一句。
两人都给了台阶。
江麦嘴巴翕动两下,最后还是端起碗,转过身背对着叶厘,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叶厘瞧着他红通通的耳朵,心中暗笑,还行。
虽然有些别扭。
但不犟。
喝完豆浆,两个小家伙去剁猪草,准备喂猪、喂鸡。
叶厘则是撸起袖子做晚饭。
今早起晚了,以至于中午时乡亲们都登门了豆腐还没完全压好。
他准备吃了晚饭就睡,好早起做豆腐。
或许是今日的开门红安抚了他的焦虑,第二次躺到破旧的土炕上,他一夜好眠。
鸡叫第一遍时,他醒了,虽仍有困意,但他还是穿衣起床。
只是,今日没有骡子,他得亲自推磨。
将十斤黄豆磨完,他不仅累出一身汗,双臂也酸痛。
早饭后,他开始做豆腐,待到中午,老豆腐压的正正好。
但今日买豆腐的人数骤降,一中午过去,只卖出去了十二斤豆腐。
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剩下的豆腐正好用来炸豆腐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