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何经理。我我我宋海东。”拨通电话对面传来吵闹的音乐声

“谁？”

“我！宋东海。”对面音乐声夹杂着许多人声：“何经理，都下班了。就别工作了呗。”人声越来越清晰。

“好好好。”“东海呀有什么事快说。”

“我刚刚看到江晓辰才从村办公室出来。我猜她肯定去找主任了。”

“何大哥来干杯”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他们的动向就好。行了挂了！”

宋海东在广场游荡着，还想说什么手机的嘟嘟挂断声响起。

“喂何经理喂喂。”

挂断电话，把脚边玩弄已久石块踢出。石块发出去，昏暗下不知道飞到哪个黑暗中去。

带着黑帽子的人渐渐远离人群走出广场。手中亮起的光在狭窄的巷子格外显眼，屏幕上的网页信息跟随着手指流动。翻找到，画面停留在江晓辰的证件照上“江晓辰，经理？哼，虽然你来我们小镇的时候，我还在外面打工。但是现在我老板让我看着你，那只有死死盯紧了。”

巷子里响过脚步声后彻底安静，地上的烟还散发出微微火光，残烟从地上飘起。屋檐的水珠滴下熄灭了最后的燃烧。

今天是村民大会的日子。村办公室的会议室涌入了不少的村民们，陆陆续续进来开会的人都坐在了长条凳上，聊天的声音充满整个房间，整个会场闹哄哄的。他们把肩上扛着的农具整齐摆放在门外的墙壁边后走进来。

秀婶挽着好姐妹的手也走进大厅。

“这么热闹？”

在她身旁的婶婶拉着她说：“当然大家都来看看传说中的大改动嘛！”

“宋阿公来了，快快让让。”不知道人群中谁大喊一声。会场渐渐安静下来。宋阿公从门口沿着人群的间隙走近会议室。“阿公好！”周围问候他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好好好。”微笑一直没有离开过阿公的脸。宋阿公走到前排坐下，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一个带着黑帽子的人也走到了前排，在阿公的另一侧长凳坐下。阿公看见觉得奇怪，侧着头去观察是村里哪个年轻人回来了。那人不断躲避着眼神

“喂，年轻人。”

那边的坐着的人吓一哆嗦，帽子掉落露出脸。宋阿公站起来凑过去看。发现那人是自己的小儿子。

“宋海东，你来这里干嘛？”洪亮的声音响彻会堂，周围的声音都安静下来。

“我来参加大会。”

“你有什么身份来？我问你，别在这里搞事。滚回去！”

“叫我回去？告诉你我今天合理合法来参加会议的。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回去？”

柯主任提着公文包，手里拿着水杯走进，身后跟着不少的办公室人员。

“大家安静，我们会议一会就进行。”两手抬起向下压了压。走到阿公身旁搀着他。

“阿公，你先别急。这宋海东呢，今天确实以村民代表的身份来的。”用另一只手示意一边的宋海东坐下。

阿公不屑地看着一边的人。“他还当上的村民代表了？”侧过身望着前面的桌子。

柯主任回到前方的长条大桌落座，会议正式开始。

前期公示关于小镇开发方案再一次在会议上提及，虽然这次会议没有直接开始投票，但已经看见大家的意向都好像倾向于何销公司的方案，柯主任在心里也有了个数。只不过不同于往常，大家的决定都好像没有跟随着宋阿公选择江晓辰公司的方案。反观今天宋海东今天在会场上活泼的样子，到处说服别的代表和第一时间表态让人更加困惑。

柯主任把身子靠后，望着空荡的会议室。桌面上散落着纸片，杂乱的长椅。看现在的局势就连自己都无法推测最后会选出什么。

宋阿公开着院前的大门，一个人闭着目坐在方桌旁的木椅上。没有照射到太阳，屋里凉凉的。

外面的石板路发出响声，宋海东早在会议结束后找到了何销。两人认定现在趁热打铁说服阿公。

“小宋，今天可以呀，这个项目指日可待了。”

“何经理前面就是我家，老头也才开了会回来，一会我先进去看看。”

“行，你可注意点。”

两人在暗灰的木门停下，宋海东在门口望了一眼里面，扒着门猫着身体慢慢走进去。还没进入房间，一记响亮的砰的一声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