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湾第一学院的校长弗兰克斯，艾芙从辛西娅那儿听说过许多他的事迹，大多是苦逼秘书对不靠谱老板的疯狂吐槽，除了老板又不干人事文书工作全扔给她，就是老板人又不见了他到底去哪里了啊。

呃，说起来学院缺人把她拉去做后勤的时候发给艾芙一张弗兰克斯的照片做补偿来着。

白色长发的男子比签名照上更加美貌，不愧是辛西娅送美称“交际花”的男人，常年在外游走在社交场所拉赞助的弗兰克斯在几个十几二十岁的学生面前简直是老狐狸在世，连微笑都透着捉摸不定。

“校长今年……贵庚啊？”艾芙偷偷问克里曼。

克里曼表示我也不造啊，于是两人一起看向雷让。

“……”后者在两双真诚疑惑的大眼睛下比了个数字，被惊讶到的克里曼窸窸窣窣：“看不出来……”

“保养得真好……”艾芙羡慕。

“小艾芙？”主位轻飘飘传来一声呼唤。

艾芙背脊一瞬间挺得笔直：“到！”

弗兰克斯露出迷人的笑容，狭长的双眸眨了眨，“你对我很好奇吗？”

“呃……一点点？”

“那要不要当我的弟子？”

弟子？

艾芙迷茫，她不已经是沙湾第一的学生了吗？校长还能额外收弟子？

雷让黑着脸喊了他一声，弗兰克斯耸耸肩，艾芙发现他一身丝绸长袍松松垮垮，好像睡衣一样露出精致的锁骨，整个人风流不羁。

“小雷也不想当我的弟子，小艾芙也不想，好伤心哦。”

长鸢和克里曼一脸呆滞的表情，校长居然是……这种风格吗？

艾芙在内心咬手绢：他居然喊小雷，好羡慕……她也好想光明正大喊小雷。

雷让那边已经开始冒电光了，弗兰克斯若无其事转移话题：“都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看见学生齐刷刷点头，他微笑：“第一轮比赛的直播回放我看了，虽然我们是最后一名，但我不奇怪，因为你们的表现就是最差的。”

鸦雀无声。

“惊讶吗？觉得我会鼓励你们？”

弗兰克斯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好像根本没有尖锐地往学生心里扎刀子。

“雷让，你为什么没有去雨林中心和凯撒争夺雨林霸主的积分？”

他银白的眼眸扫过雷让，并不给他回答的机会，“你在担心什么？怕自己打不过凯撒？”

“还是怕你走了身后的队友就和纸扎的一样被联邦轻易打败？你以为自己是队伍的保姆吗？”

克里曼受不了雷让被如此轻率地评价，即使那个人是学院的校长，他正要急赤白脸起身争辩，雷让淡淡看着他。

以眼神按住躁动的克里曼，雷让垂着头，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弗兰克斯继续无情地说道，“帝国……尤其是凯撒展现出来的进攻性，联邦的团队合作，以及莫拓城……所有的队伍都比你们做得好。”

“为什么不去争第一，因为习惯当最后一名了吗？”他意味深长地说，“雷让，如果你以这样的态度毕业，毫无疑问会死在污染者手里。”

“校长！”

周迪站起来，眉头紧锁。

宴席不欢而散。

周迪阻止了弗兰克斯，所有人都蔫蔫的吃完这顿饭，简直味同嚼蜡，只有罪魁祸首依旧笑意不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最后还细心叮嘱他们要学会开发武器的多种使用方法。

“真是……”连长鸢都忍不住了。

“校长居然是这种性格。”克里曼双目无神，想到他几乎称得上讽刺的批评，“啊啊啊气死我了，怎么能这么说老大。”

艾芙看着雷让，被挑出来斥责一通的主人公反而没说什么，对弗兰克斯的话照单全收。

天边黄云红霞泼洒一片，时间永远心无旁骛地前行，留下少年们一地沮丧或不甘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