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哪儿了?”
田锦双瞧见好友不好意思,也有点不自在,老实回答陶溪的问题,“嫂子,我们去挖野菜 ,还有去后山找到很多板栗。”
“对对,我们还去了……”
有了田锦双的开头,几个人也不在害羞,大大方方嘻嘻哈哈笑着说起山中趣事。
陶溪有点羡慕,她也想出去爬山,挖野菜,在上里寻宝藏。
她以前最爱看的就是这些视频了,就是现在她身体养了快一月了,居然还是弱不经风,让她有心也无力啊。
“桃花,”
“小鱼”
“翠儿”
“回家了。”
“好,娘”
院外不同声音想起,小白站起来朝外面大叫。
院子里几人听见,一边回应着,一边端起温热茶水将它喝完后,拿起地上的篮子,笑着对陶溪,“婶子再见,”
陶溪抱住不停叫着的小白,看着她们蹦蹦跳跳无忧无虑的样子,看来不是所有地方都重男轻女,提醒道:“小心点,别摔倒哦。”
“双儿好厉害,这才过多久,就有好伙伴了。”
田锦双将杯子收起来,把莲蓬拿上来,剥着,听着陶溪的夸赞,不好意思道:“嫂子,你别逗我了。”
陶溪喝了一口热茶,让冰冷的身体变得暖洋洋,她看着懂事田锦双,她微叹,“我那有逗你,”
田母背着竹篓走了进来,看着两人乐呵呵,也跟着笑起来,“你们说什么,这么开心。”
陶溪站起来了,想要帮田母吃力将重重的背篓取下来。
田母拒绝,“溪娘,不用帮娘,娘放得下来。”
陶溪笑着,“娘,没事,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听见这话,田母也没有拒绝,在陶溪的帮助下,将笨重的背篓放在地上。
田母将上面一层野菜拿出来,下面是饱饱满满的板栗,她眼中闪过欣慰。
是了,溪娘虽然懒是懒了点,但胜在孝顺,懂事。
陶溪要知道田母是这么想她的话,怕是尴尬的口脚趾头,她这是纯粹的举手之劳。
陶溪看着满满一背篓的板栗,余光见瞧见田锦双拿过来铺满专门用于晾晒的竹筐,将它们铺开,好奇看向田母, “娘,这么多板栗怎能保存呀。”
田母坐在凳子上,捶酸痛的肩膀,“把这些嗮干,放在通风之处就行了。”
陶溪将地上的野葱拿起来,整理着头也不抬问道:“娘,山上的野菜很多吗?”
“多,这里和都梁府不一样,现在都还是绿油油的一片。”
田母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看着忙碌的两人,也没有休息,将莲蓬剥出来,“溪娘,家里还有很对莲子,你怎么还要剥?”
陶溪站在泉眼处,将整理好的野葱洗干净, “没事儿,娘,我就是想撒点在小溪里,看看明年它会发芽不”。
她看向田母笑着说:“对了,娘,相公和爹去哪儿了?”
田母一听,劳动的手,立马就停止住了,她看着样貌姣好的陶溪,还有她白嫩修长的手指,仿佛与这里不符合
她又看看自己和安静的双儿的粗糙的手,只感觉到一阵心酸,她们母女两人怎么就着么命苦啊。
她语气加重道:“听说里县也可能会下雪,他们现在趁时间来得及,要准备充足的柴火。”
陶溪这次没有听出田母的不满,反而看向外面重峦叠嶂云雾缭绕的山脉,心中涌现出担忧。
她点了点头,将野葱的水沥干,说了一句, “这样啊”。
说完便走进厨房,自然没有看见田母对她的嫌弃。
田母看着陶溪进入厨房,还有点防备怕她生火做饭,可转眼间人有出来,她还有点失落。
陶溪一出来就看到田母复杂的表情,她有点莫名其妙,但她也没有多想,又去为砂锅添了一些凉水,也坐下一起剥莲米。
三人安静的剥着莲米,田母欲言又止,当看着莲蓬被小花小白,刨着到处都是,她生气大声喊道,“你们在干嘛。”
小花,小白被田母吓到,跑到陶溪裙摆处蹲着,小白生气的对着田母大叫。
陶溪诧异看着田母,又看看不停叫唤的小白,她不明白田母在生什么气?
她蹲下身子,看向脸色不好看捡东西的田母,故作生气打了两个小家伙,“怎么一会儿就闯祸了?”
毛绒绒的触感,让陶溪爱不释手,小白和小花也不搭理田母,反而蹭了蹭陶溪的手。
见它们可爱的模样,田锦双在一旁羡慕道:“嫂子,它们怎么这么喜欢你。”
田母在一旁听见,看着它们圆嘟嘟的身子,在陶溪手下打滚,嫌弃道:“双儿,因为它们知道有奶才是娘”。
“你不看看,你嫂子自己没吃多少,所有东西都在它们肚子里,不喜欢你嫂子才怪。”
陶溪揉着胖滚滚的小花,听到田母的话,多少有点羞愧。
自从田野说用豆腐煮的鱼补身子,恰好这边河流多,鱼也比较好捕捞,导致她现在看到鱼就想吐,只好让田野偷偷摸摸拿来喂狗,那知道还是不小心被田母发现。
田锦双见陶溪不自在,她立马对田母说道:“娘呀,你数数,自从我们来到桂花村,有几天没有吃鱼了。”
田母一听,顿时恼怒,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现在居然还帮外人说她。
她将手中的莲蓬重重放下,“双儿,现在顿顿有肉吃,你还有理了,你忘记了我们以前在都梁府的时候,几月不见荤腥,那时候别说鱼了,能吃就算爹娘有本事了。”
陶溪的心咯噔,跳一下,看不出来田母对她积怨已久,她眼眸微暗拍了拍缠着她手的小花,慢慢站起来,去洗手。
临走前,她看向田锦双,见她小脸被气得鼓鼓的,红着眼眶,她跺了跺脚,带着哭泣声,“娘,你在胡说什么,我那有不知足。”
“双儿,你去库房拿一些柿饼出来,”。
“好。”
陶溪看着被牵连的田锦双,将她支开看着她离开,看向眼神躲闪的田母,慢条施理地说:“娘,听相公说,你们跟随来除了爷爷的原因还有就是家里卖地卖房的银子,全部都在你们手中是吧?”
“溪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田母没想到大郎居然连这些也说,她慌乱看向陶溪,只见她平静的面容,心中突然有点害怕。
这夫妻俩简直是回来折磨她,这日子过的一点也不舒心。
“娘,那些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想你应该明白的”,陶溪笑颜盈盈看向田母,感叹道:“我不明白,你们只有大郎和双儿两个孩子,居然也要防备大郎。”
“嫂嫂,这些够了吗?”,田锦双的小跑过来,打断了她们间的对话,陶溪开心笑着,“谢谢,双儿,你先放下,嫂嫂去洗手。”
田锦双被温柔的嫂子一笑,很不好意思,她红着脸摇头,又对田母道:“娘你也吃。”
田母望着陶溪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掩住复杂的情绪,看向努力扯了个笑容对乖巧懂事的田锦双道:“好,娘吃。”
年幼的田锦双一心想着吃,没有注意到自己娘亲和嫂子奇奇怪怪的氛围。
陶溪一回来就瞧见田锦双开心的模样,也笑着坐下一起吃着柿饼,没有搭理对面的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