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并不擅长。
刚路过的蓝阵空间比试银娘研究相当透彻的换装术,按样式换装,吴瑧便传音给她备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外面天黑了。
目前为止,吴瑧只看见两个黄阵空间,其余的她反而没什么用武之地。
两个时辰后,三人凑在计分榜前,余庆和银娘各得了十分和六分半,吴瑧七分。
计分榜一出,心态崩了。
毕竟最后算分按个人成绩,拿三人中比分最靠前的余庆来说,他排在二十名之外。
吴瑧忽然有些懊悔,还以为全是打斗,早知道比试这些,项疏影肯定厉害些。
但现在放她出来,保不齐她一迷迷糊糊几下问,参赛资格都得取消。
加上团队参赛,每人每项比试的分数都得减半,更吃亏了。
还是钟延有远见,早知道这种情况,吴瑧想,她的确该乖乖在山庄待着。
不过也不好这么早气馁,三人互相打过气,吴瑧一连跳过十多个蓝阵空间,现在质量和数量都很成问题,要对整个赛场更加了解才行。
两条路相连之处便是那座连着大桥的石山,山底有山洞,吴瑧看大部队还在后方,便打头进来碰碰运气。
上次过垂直护坡上来,山洞入口则要过路的另一面跃下去。
里面蜿蜒曲折,折过两道弯,就见前面转弯处有一队人从山壁内出来。
吴瑧走近了才看见山壁两侧凿了四四方方的矮房,男子基本要低头弯腰才能进。
而脚下,刚才还平坦的石路被一道流动水渠隔开两边。
有一间矮房亮着黄色的光,从里面出来的三人脸色不怎么好,看样子这关不好过。
“你一个人?”其中一名女修在门口叫住吴瑧。
“嗯,要三个人才能进吗?”吴瑧向她请教。
“随便进,不过劝你别浪费时间了,我们三个人都搞不定。”
“我先去看看,多谢。”
他们三人也没走,一直驻足在矮房门口,吴瑧留了个心眼。
矮房里杂物很多,还有好几尊泥做的巫师塑像。
黄光从地上的一道法阵射出,站上去就进入空间里。
空中规则显示:登高摘星,一盏茶时间,可团队协作,不得御物飞行。
老高的地方悬着一颗发光的什么东西,用了叠加阵,看着踏行一小会就可得,实际上距离比想象的要远出几十倍。
团队协作的意义在于节省体力交替上行,一号踏行带着二号队友到一定高度,换人,如此反复。
吴瑧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自己行。
现在三人之中余庆分数最高,况且自己在蓝阵比试中的确不占优势,保他拿分最划算。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余庆便赶来了,吴瑧带他踏行上去,保他摘下一颗发光的石子。
回到房中,银娘也刚赶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她把能努力的分基本都拿来了。
“项仙子,你和银娘也可以拿下这里的分。”
“我倒是觉得保你多拿分,而且我们也需要节省体力。”
出了洞,刚才跟吴瑧说话的那队人还杵在转弯处,那名女修惊讶问:“你们拿到了?”
吴瑧怕暴露序号,假装道:“没有,太难了。”
深入山洞,沟渠渐宽。
再转过两道弯,再次出现一间矮石房,里面也是黄阵空间。
这里的要求是避开凶兽攻击,一盏茶时间内拿到它背后草窝里的柚子。
打眼一看,不算凶兽,其实只能算一头被施了法体型放大了的灵兽。
“对抗它能用危害性的法术吗?”吴瑧问。
“不杀了都没事,它恢复能力很强。”副判回。
那就放心了。
值得让人在意的是,在第一个黄阵空间中碰见的三个人一直跟着他们。
这项任务过后,那队人才离开。
再往前,两侧石路渐渐敞开,深长山洞内的沟渠变作小溪,水量剧增不知从何而来,下游奔流湍急。
余庆拨弄了几下浪花:“我觉得这条溪流一定有它的讲究。”
“看,顺手边矮房里又有黄色光亮。”银娘激动地指着前方。
“看来黄阵空间基本都设在山洞中,走吧。”吴瑧顿生信心。
接下来的这个黄阵空间分作两个半场,分别是个人站和团体战。
斗法比试抢玉球,一炷香时间。
赢的拿分走,输的要等下一个参赛的继续斗法,如果一直输就一直在空间里无法出去,赢了比试的队伍中只能有一人得分。
这个点已经有不少人进山洞,来阵里的一看规则,好多人直接略过找下一个点,毕竟万一屡战屡败,损失会很大。
吴瑧感觉问题应该不大,报了名。
此时正好一队人败下阵来,他们接续上去。
“等等,我们玩把大的,不论哪方输了,要把队里所有人的分给对面。”说话的男子胡须拉碴,端出盛气凌人的派头。
“就算你想要挣快分,”余庆驳回,“规则也不允许啊。”
对面人不肯罢休:“劳这位副判请示主判,比赛规程里未提此类禁令,可否依我二组商量的进行。”
副判很快给出答复:“主判已依允。”
“三位,决定权交给你们。”
“可以是可以,不过,分数可以都归一个人吗?”吴瑧问。
副判很快通过阵法放出秦莫的声音,“不可,只得均分,不足整数不作一分。”
想想也是,他们两队比完后,后来者必定有人效仿,要是都叠加到一个人身上,确实有失公平。
“成,赶紧的。”吴瑧有点等不及。
虽说有号码牌,但对面三人先自报家门来,胡须拉碴的男子气势先起:“天府西部小相族,我叫胡一胡。”
吴瑧握拳顶住鼻尖嘴角,差点没崩住表情,难道另外两人分别叫碰一碰和吃一吃?
“天府莲城王山楂。”
“天府彭山道。”
听来对面像临时搭的伙。
“苍崇余庆、银娘、项疏影。”吴瑧也报了家门。
多少有脸熟的人,黑云族眼线也肯定暗中盯着他们,只要号数不被知道,分数也不容易被知晓。
斗法开始,蹴鞠大的红玉球被掷向空中,胡一胡挥拳出击,吴瑧连阵都没唤就被副判叫住:“灵力过重,收五成。”
“……”
超敏体质啊。
吴瑧揣着红玉珠瞬移接下胡一胡的一拳,收了一半的灵力只能勉强挡下,也就是说就算全盛状态下,也不一定能在他手下讨到好处。
心中不免起疑,虽说人外有人,但以他在这轮展现的实力不至于输掉上一轮比赛。
“余庆收剑徒手搏斗。”副判又叫道。
余庆没好气抱怨:“这也使不得那也使不得,斗什么法?斗舞得了。”
在场的哄堂大笑,连连附和。
“副判,瞬移是高阶法术,她作弊。”彭山道指着吴瑧喊。
银娘不服气:“规则只说不能用危害性法术,瞬移会伤到你吗?只能怪你自己学艺不精。”
“抗议无效。”副判还不算小心过头。
他们说话的间隙,吴瑧突然停顿在原地,跟人打斗的画面聚拢到脑中,意识来到一片空白空间。
脑中图像播放到胡一胡冲破余庆和银娘的格挡来抢红玉球的一瞬,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还在赛场上。
眼前也有一道人影动作跟脑中的一样,正是胡一胡。
吴瑧怀里是空的,但脑子影像里的她怀抱着红玉球。
距离过近,吴瑧踹开胡一胡旋踢来的腿,缠上他的双拳,翻转对掌,两人隔开距离。
脑中的画面,余庆和银娘上前跟对面另外两人交手,她和胡一胡保持着空间里的姿势,分别躲在自家队友身后。
胡一胡摘下面皮,脑中的画面是他抹了一把脸。
“老熟人,你灵力暴露了。”
吴瑧冷笑:“胡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