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午晚上和朋友们聚会。聚会结束。
云时并没有喝酒。
他说:“俞柏,你问一问秋落她能不能来接我?”
“云时,你没喝醉为什么要装作自己喝醉了呢?你自己回家呗。要不我们送你?”俞柏说。
“不要你们送我。你帮我给秋落打电话,说我喝醉了。她很可能会来接我的。”
“你就打吧。他就是想要秋落来接他。”
“真服了你了。你不会是蓄谋已久吧。之前我还一直坚信你和那赵秋落之间没有一点感情,跟陌生人似的。现在你就这么喜欢她?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见她,想让她关注我,想听她和我说话。”
“你这人快三十了,又谈起恋爱了,你一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子。”
“我没有三十,明明才26岁。”
“那也比赵秋落大四岁。”
“你给他打电话,就说你们都走了,就我一个人在这里。”
“喂,秋落。我是俞柏。云时他喝醉了,我们刚有事就走了,你来这里接一下他吧。我把定位发给你。”
“好。”
她走过来,就看见李云时站在门口等她。
秋落走过去,说:“李总,你喝醉了,不会让你朋友送你回来吗?这里离家也不远,你的司机下班了,你还不会打车吗?”
她用带着笑意的语气说。
“我想让你来,想见你。”
秋落脸上划过些许惊讶,说:“你真喝醉了?”
云时摇了摇头,说:“没有。但确实是喝了酒的。”
“说你喝醉我自是不信。不过,他们都走了,我还是过来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他笑着。
“现在想见我做什么?你回了家自然能见到我了。”
听到她提起属于他们的家,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说:“想更早见到你。我们像《爱在黎明破晓前》的男女主一样聊天好不好?我想更了解你。”
“好啊。你想知道些什么?”
“很多啊。比如你为何之前没有选择谈恋爱呢?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有个人能够陪在身边不是也很好吗?”
“你好像不是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上次你回答的有点少。我没懂。”
“我曾经也想过,就接受那些刻意的接近,那些带有强烈目的的好感,那些表白,试一试。总归是一段经历,也不会少一些什么。当那人就在我面前,满眼期待的看着我,我告诉自己那就接受吧,就当是一段体验,就看自己能不能爱上他。可等到要说出来时,我做不到。”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了解他们,除了皮囊,我看不到他们的思想和内在。他们也只看到了我的皮囊和那一点表现出来的性格而已。我想这不过是多巴胺的分泌,不过是在看到了我似乎完善的性格和皮囊做出的选择而已。他们不知道我喜欢看哪本书,喜欢什么电影,为什么喜欢在落日时坐在湖边,他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而我也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我也知道也许在一起后我们会越来越了解彼此,也许爱就在那一刻会发生。可是这些都太不确定。我有时偏向于确定的关系和确定的内容。
“我似乎突然明白了你为什么会选择我结婚了。”
“为什么?”她看向他,眼中有着惊喜和些许的期待
“因为我们是确定的关系。我们的婚姻很明确,不是为了能够有爱意,而是利益。你迟迟没有选择恋爱,是因为你希望这段关系中能够有爱情。可这对你来说太不确定了。而你选择我,是因为你很确定我们之间的关系。”
“是。我似乎不太喜欢没有确定的关系。”
“其实不是。秋落,你从来不是一切都要确定,一切都没有任何变数的。我慢慢发现你似乎是一个偏现实的理想主义者。你选择我,也是因为在我们确定的关系里会出现不确定。你没有选择恋爱,也是因为你知道那不确定的关系里有确定的结局。你总是喜欢冒险的,你喜欢走进确定的结果中那些不确定的因素。”
她有些惊讶,说:“这你都看出来了。我自己都没想出来的事情竟被你看出来了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是不是也算你半个知己了。”
“这就算知己了?就算你了解我。知己可是相互的。我可一点都不了解你。”
“那你问问我。”
“我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好了解的。”
“你就是对我不感兴趣。”他有些委屈地说。
秋落笑,但这笑中有些无奈。
她看向别处,说:“李云时,你是真的想了解我吗?我们认识到现在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在大学里教的是什么专业?结婚之前我本想我们之间应该再深入了解。可你从来也不主动问我几句,我以为你没兴趣。我也不用自讨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