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面瘫小孩在巷子里走了一小段路,然后推门走进了一所大宅子里。
“我侄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远都之战后就‘迷’上了数学,特别是那什么‘三角函数’的…”小孩边走边解释道。
呃,听不懂听不懂。
我好奇地看着他,问:“你看上去没有很大呀,你侄子怎么经历过远都之战?”
“我今年十三,不都市丰米中学初一11班班长,戴望…”小孩认真地纠正道。
“停停,不用这么正式的,而且你不怕我是坏人啊?”我哭笑不得地叫停他。
“你本来就不是嘛。”戴望听话地停住,低头想了想,“我只是在家里辈分比他高而已,他今年快奔六了。”
我:“……”
好一个大快四十六年了的侄子。
传统关系网真复杂。我感叹道。
不过对于这颗平均年龄约莫一百六的星球,这位侄子其实也还算挺年轻的了。
在门口换好鞋子,我又小声问戴望:“…我该喊你侄子啥啊?”
戴望:“…我哪知道,叔啊哥啊你随便啦。”
我无语撇嘴:“……”
视线里的小孩把书包靠在玄关柜上,几步跑进里头的一间屋里喊道:“戴夫戴夫!来了!”然后又退出来朝我俩招招手:“进去吧,没事的!”
我应了一声,跟着四十五走了进去。
一起走进去,然后一齐被房内之景震撼得无话可说。
这是什么大型灾难现场啊…
只见房间内,目之所及都是各种形状的草稿纸和书籍…
哦,还有一个快被埋在这片知识的海洋中忙碌身影。
我俩在寸步难行的房间里小心翼翼又硬生生地“开辟”出一条小路。走进些,便听到那道身影不停的碎碎念:“tan45°=1 …等于tan45°乘以tan45°等于…”
我和四十五面面相觑,然后一同陷入诡异的沉思:“……”
“…叔?叔。叔叔叔!”我试探着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