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下北镇抚司上官亦凝，叩见陛下，丞相大人贪污腐败，结党隐私，意图颠覆江山，臣恳请陛下明察！”

慕容墨川接过密信，眉头紧锁，那撕开信纸的声音让殿内本就就深寒的气氛，更是冷的让人直打寒战。

就在此时，一直静默不语的慕容玄羽忽然轻笑一声，声音清冷如霜：“丞相大人，好一招贼喊捉贼。”

"是啊，托父亲的福，我太艳家，满门忠烈，全家上下一百三十二口，尽数惨死。父亲可愿看看，自己是如何陷害忠良的？你有资格直面他们的尸首吗？"

亦凝眸中寒光凛冽，字字如刀，她这打磨地快刀出鞘的刀直冲着上官恭忠迎面而来。

“可苍天有眼，我一直苟活残喘，就是为了今日——亲手将你送入地狱！”

云锦绸缎在她眼中悄然闪着泪光的瞳孔中的光影里漾起粼粼波光，织金妆花工艺令身上的飞鱼鳞甲闪烁寒芒，那赤色锦缎交织成的是血色图腾? 的皇权。

那是血与恨交织形成的权！

银线刺绣的浪涛纹随之涌动，束腰革带收拢出她挺拔身姿，金丝镶边的披风垂落如夜幕，她的每一步都踏碎血色残阳的余晖?。

上官宫中错愕着看着眼前的那个人，她根本不是，五年前，那个眼中含着痛楚，满身是血，趴在地上的人苦苦哀求她的那个女儿。

那只血手一只在破残局。

上官恭忠脸色铁青，厉声喝道："你竟然敢血口喷人！陛下，此女意图扰乱朝纲！陛下，万万不可被误。"

亦凝冷笑，她的眸中是嗜血的残忍，从袖中取出一叠泛黄的密信，高举过头："陛下，这是上官恭忠五年来的往来的密函原件，每一封都盖有他的私印！”

上官恭忠额头渗出冷汗，他强装强自镇定："伪造！全是伪造！陛下明鉴！"

亦凝不慌不忙，拍了拍手：“带人证！”

殿门轰然打开，数名侍卫押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入。那老者一见到上官恭忠，便浑身发抖，扑通跪地："陛下！老臣……老臣有罪！当年一案，是丞相逼老臣伪造证据啊！"

上官恭忠面如死灰——这老者，正是他五年前亲手"灭口"的前兵部尚书！

亦凝冷笑："是啊，父亲到这个时候还在犯糊涂，让女儿为您仔细回忆回忆，您到底还干了什么？”

她再次击掌，殿外又走进一人——上官恭忠中如遭雷击，他想破头，也没想到会是他，滕素仁！那跪地痛哭："陛下！丞相这些年贪墨军饷、私通敌国，还……还暗中培养了死士，意图不轨啊！"

上官恭忠浑身发抖，忽然暴起，一把掐住滕素仁的脖子："滕素仁！你居然也敢敢背叛我？！"

"护驾！"侍卫一拥而上，将上官恭忠按倒在地。他官帽滚落，发髻散乱，状若疯癫，哪还有半分丞相威仪？

上官亦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尽是讥讽："父亲，你以为这就完了？”她转身面向皇帝，恭敬道："陛下，臣女还有一物呈上。"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内竟暗藏机关，轻轻一按，弹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这是父亲当年赠与那户部尚书的的'友谊之证'，内藏剧毒，估摸着那位尚书没带多久，就因公殉职了吧，父亲，女儿推测的可有道理？”

上官恭忠面如土色，嘶吼道："不可能！这玉佩我明明——"

"明明已经毁掉了，是吗？"上官亦凝冷笑，"可惜啊，您毁掉的，是假的。"

上官恭忠彻底崩溃，疯狂挣扎："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上官亦凝不为所动，反而俯身，他眼中的那股疯狂地恨意烧的她眼角通红，她直起身，眼中泪光闪烁，快意的笑，就像是一头野兽亲手咬断了："这五年，我每日都在想着怎么让你生不死，您好好想想您当年是怎么对待将军的，你是纵容钱夫人吗？"她轻笑。

“不是，你是为了利用她，欺骗她的感情

，巩固你手里放不掉的，权势罢了！你爱过她吗，或者说金钱的滋味好吗？”

上官恭忠被的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无力反驳。

上官亦凝后退一步，冷冷道："陛下，上官恭忠罪证确凿，请陛下明正典刑！"

慕容墨川震怒，拍案而起："上官恭忠！朕待你不薄，你竟敢如此欺君罔上！来人，摘去他的顶戴花翎，剥去官服，押入死牢！"

侍卫上前，粗暴地扯下上官恭忠的官服，他像条丧家之犬般被按在地上，他上身只着单衣，狼狈不堪。曾经高高在上的丞相，此刻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扭动，他嘴里还嘶吼着："上官亦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上官亦凝冷笑："那您可得快点……”

“国有国法，臣上官亦凝今日在这里检举我父，就是为了朝廷明正典刑！若是少了这些贪官污吏，浑水摸鱼，我洛渊国，怎么会有今日？"

她的声音在朝中回响，四周寂寞，无人敢回应，也无人能回应。

上官恭忠被拖出大殿时，鞋袜脱落，赤足在汉白玉地面上拖出长长血痕。满朝文武鸦雀无声，唯有上官亦凝挺直脊背，她通红的眼中泪光与寒芒交织，营造出了一份独特的血色。

她望向殿外朝阳，轻声道："娘亲，太艳家家一百三十二口亡魂……今日，亦凝为你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