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表层包装袋的那一层黑色泡沫纸,里面是一本日记本,跟一封同日记表皮同款橘色的信封纸,手指摸了摸厚度,断定这封信的内容一定不会简介。
这让她突然想到了一本书,《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主人公收到的一封长达二十页的手写信,不过这封来信并没那么的厚实。
因为这是一封只有终、没有出处的信,信封正面的中央手写了“柳赠”两个字,说明这就是寄给她的。
这是一件拖了将近一个月,才到达柳赠手里的包裹。
——
「对于柳赠的喜欢,我并不知道到达了爱的地步没有,我也不敢同她就此谈论,甚至是简单的一句告知也不曾有过。
我想,要是真的爱柳赠的话,那就用我的安危来换她一辈子无恙吧。倘若她真的能无病无灾无难,那我即便是难到中年也无所谓。」
柳赠看到这里,目光从信封的纸面上挪开停靠在桌面上,上面除了放着她和家人的合照外也再无旁的,除了刚不久她拿在手里的日记本、此刻正摊开着。
打开书桌的抽屉柜,想要找到一只碳素笔,翻找一阵子无果,把目标换到了床头柜的位置,她记得高中时一直有做计划这个习惯,床头柜里放着的物件也许没进行过整理了。
不出所料,里面的确放了几只碳素笔和一个手掌大小的硬纸皮本子。
她把笔拿在手里打着转的同时,视线又把这段话快速的略读一遍,花了不到半分钟看完全部内容,读到在最后一句话上时她眉头不可控的皱了皱。
柳赠用笔把那句话划掉,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祈祷或说是祝福。
用一方危来同等的换取另一方的安,大多数人看到也只当是一句玩笑话,但真要是有那么一个人在风华正茂的年纪死去,那这句话就变得让人毛骨茸然了。
柳赠在被划掉的话后面,似终于想到了要说的话,弯腰在字迹下方的留白上写下,「希望你也可以一生平安顺遂」。
但柳赠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