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哈迪斯踏入冥河时，听见了塞冬的梦呓。

男人在睡梦中蜷成团，一遍遍呢喃“滚开”。冥王将黑袍盖在他身上，叹息散入阴风：“你从前……从不示弱。”

塞冬突然攥住他的手腕，睫毛颤动如垂死的蝶：“救我……”

哈迪斯僵在原地。

上一次波塞冬说“救”，还是提丰肆虐时——而他举着冥戟，任由弟弟被巨蛇撕碎右臂。

5.

厄洛斯发现塞冬失踪时，阿波罗几乎快拆了他的爱神殿。

少年气得跺脚：“老东西！你自己看不住人！”

阿波罗捏碎最后一支金箭，忽然轻笑：“他逃不掉的……海潮要涨了。”

深渊传来轰鸣，塞冬站在礁石上，咸腥的风灌满衣袍。浪涛中浮现无数苍白手臂，海妖们吟唱着溺亡的诅咒。

“陛下——”她们哀泣，“您该回家了。”

塞冬倒退一步，踩中谁的影子。

宙斯从月光中走出，指尖缠绕他的发尾：“哥哥，玩够了就回来。海王冠……我替你保管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