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更是被这倒凌厉的目光心惊胆颤,原先不断地求饶哭喊声,此刻也戛然而止。
他只说:“不是说自己冤枉吗?”边说,便朝着荷香跪地的方向迈去。她看着老爷步步紧逼,想逃跑的心思更是多了些,却被那俩婆子硬生生地把她压在地上跪着,无法动弹。
这俩婆子,年纪是大了些,这力气还真是不小。
她见无法逃脱,只好硬生生地跪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被一道无形的气流紧紧压缩着,喘不过气来。
她试图想让自己放松些,可这些气流仿佛长了灵智般,立刻感知到她的想法。便更肆意地挤压着她仅有的喘息空间。让她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到了嘴边的求饶话,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凭借着□□,硬生生地抵挡这股气流。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死的感觉。她真的好害怕,老爷真的会拿了她的命。
她还不想死,她还想活……
还想……
活……
“好啊,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倒是把这冤枉好好讲讲。”江御瀚俯视着跪地的荷香,说道。
话语虽冰冷,但荷香原本绝望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光亮,生怕自己没有机会为自己辩驳。
“老……老爷……”她战战兢兢地说着,那俩婆子死死扣着她,让她根本不敢抖动一下。
“说!”江御瀚突然提高了音量,怒吼道。仿佛在暗暗警告她,要说实话。
她没想到老爷会突然变了脸色啊,差点瘫倒在地,连声音都带着哭腔:“老爷愿望啊!奴婢哪敢怠慢二公子,主子命令,奴婢不敢反抗,只能……”
话没说完,立刻被江御瀚打断了。只见他猛地伸手钳住荷香的脖颈,逼迫她同他对视,段喝道:“你这贱婢!最好实话招来,若是不可能说实话,你这条命就别要了吧。”
沈管家从未见到,老爷会因为家中小事发火,而且还是……
为了那人的儿子。
顶着众人满怀希冀的目光,他只好强忍着低气压,蹑手蹑脚地走到老爷身边,微微欠身,满脸堆笑道:“老爷您先消消气儿,这些烦事就让我来处理,定给您办妥当。您的身子要紧,莫要为这事儿气坏了身子。”
江御瀚冷眼看向他,他只觉着这眼神愈发愈寒颤,吓得他口中小声暗嘶了声,赶忙低着头,慌慌张张地回到了原地,就怕慢了。
“奴……奴婢……”荷香被人扣着,又顶着老爷的目光,仿佛被老爷看穿了心思般,万分不敢有欺瞒的念头,“是夫人指使奴婢这么做的。”
此言一出,赵夫人不顾江时愿阻拦,立刻冲上前去,指着荷香大骂:“你这贱婢,自己心术不正也就罢了,净想着给主人泼脏水。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开口,现在你要是再敢说半句假话,你自己想想你的下场!”
江时晏到现在为止,从未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啧,狗咬狗。这戏码,可真是越来越好看了……”他从未想过,原先能肆意欺负他的人,竟然也能被一个奴婢拖下水。
用现代人的话语说,这可真是起内讧了啊!
好戏,好戏啊!
都能内讧了,这偌大的江府之中,必定还有更好看的戏码。
是不是嫡母指使的不打紧,荷香这话,可真是让她在老爷面前栽了跟头。
他可真是愈发愈恶心嫡母在老爷面前,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正妻姿态。用他的话说,这嫡母可真是蛇蝎心肠。
这次能借荷香之口,让嫡母在老爷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亏了。
“江璟川,你也想看到这番景象的,对吧?”
“借我之势得到的好戏,可好看否?”
江时晏心底里暗自询问着。
荷香听到昔日侍奉的主子如今为了利益,将她视为弃子,悲凉从心口中的一出缝隙生出,不断萌芽。双手被人扣着,只能无力地说道:“夫人,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婢本性纯良,万万不敢干这般丧良心的事的啊!”话语中还带着哭腔。
“啪——”巴掌声应声而下。
她等来的,却是赵夫人一个巴掌。
“好你个贱婢,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要不是我见你这小蹄子机灵,你一个粗使丫头怎么可能成为我的贴身丫鬟?我平日待你不薄,还真没想到你这小贱蹄子竟然会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