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商弈再次出声:“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是那贵人指示你骗了王夫人?”
术士迟疑的推卸道:“不止王夫人,其它京都夫人亦是她指示所为,小的被威胁了!”
语落,太子商弈眉眼杀意显露,从袖中取出一张画像出声:“这个人认识吗?”
“不、认识。”术士茫然的回应,不懂这少年人的心思,却打心底的畏惧对方阴鸷气息。
语落,猩红烙铁落下,术士顿时疼得青筋暴起,惨叫连连!
太子商弈神情自若,再次平静出声:“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认识吗?”
术士满面冷汗的不敢迎上少年人杀戮目光,言语结巴的应:“让、认识。”
“很好,此人唤王徽,同时是指示你的贵人,记住吗?”
“记住了。”
太子商弈铺设纸笔出声:“按照所说写下证词画押,很快就可以出狱了。”
术士哆嗦的握住笔书写,不敢懈怠半分,暗叹这少年人跟那贵人怎么莫名有几分相似性情呢!
待从狱司出来,太子商弈还来不及休息,便看见一个意料之内的人。
王皇后宫苑的侍官,上前行礼:“太子殿下,皇后娘娘甚是想念,请您入宫赴宴。”
黄昏日落,宫苑亭内席桌静设,王皇后看向文弱太子,言笑试探道:“昨日侄儿仆人为抓一术士在京都闹了丑事,不知太子可否愿将此人交还给侄儿处置?”
太子商弈起身恭敬应:“儿臣谨遵母后吩咐,这就去照办。”
话语应的直接干脆,全然没有半分不顺,反倒让王皇后有些怀疑母家推测。
这才回京都数月的太子,根基不深,再者若真是幕后主使,他怎么可能轻易交出术士呢?
天色昏暗时,太子商弈独身离开高耸宫门,弯身上车马,沉静眉目方才显露阴郁,出声:“来人,放信鸽吧。”
“是。”侍卫应声。
夜幕落下的京都,繁华热闹不减,一华美车马悄然停在狱司门前,王徽察看四周,方才下马车入内。
“太子殿下,多谢了。”王徽看着术士押解上车,方才客套几句,随即准备告离。
“不知你可见过岑家嫡长女?”太子商弈指腹捧着茶盏,突兀的出声问询。
王徽顿步,并未多想,轻佻十足的应:“前段时日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岑姑娘真是绝色妙人儿,太子殿下可得看紧啊。”
说罢,王徽自顾起身傲慢的离开狱司大堂。
太子商弈坐在堂前,眉目阴沉看着王徽桀骜不恭身影,暗想难怪少女非要整王徽不可。
看来是王徽招惹她的不痛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