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真面无表情:“对不起,泪腺罢工,实在哭不出来了。”
两人说话时十分默契地将原剧情里的自己称呼为恶毒女配和女主,为了把自己区分开来,这样能少点代入感,聊起原著剧情的时候稍微没那么尴尬。
毕竟大家都是看过狗血霸总小说的人,谁不知道谁呢?
那些剧情,在书里也就是看个乐呵的,但搬到现实就实在是有些让人想脚趾扣地,现场抠出一座芭比梦幻城堡,然后拉开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盛衿乐了,她说:“那你还想知道原剧情的细节吗?我都可以和你说哦~”
那个“哦~”就十分不怀好意,虞真果断拒绝。
“不用,我就问我好奇的东西就行,别全说,你这说个开头结尾就已经把我给雷得不行了,我怕再往后讲去,我装个避雷针都挡不住,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好吧。”盛衿有些遗憾,“那你继续说对哪里疑惑,我一一解答完再给你捋一捋。”
虞真想了想,最后问了一个应该算是隔了好久才意识到奇怪的问题。
她说:“那一次,就那次我去按摩店,你说打了很多次我的电话都没接通,萧淮川的手机掉进排水井的那次......虽然我应该是没失忆的,但还是觉得很奇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嗯......”对于这一点,盛衿觉得还是得先问一下虞真对那天发生的事情的看法如何,才能给出解答。
盛衿说:“你那天,还记得你有没有接到电话吗?”
虞真十分肯定地说:“我没接到电话。”
盛衿又问:“那你对于这一点,是否产生过强烈地想要探寻真相的感觉?”她停顿一下,然后又加上了一句“在你这次见到我之前,还对这个世界的本质没有任何察觉的时候。”
虞真沉默了一下,然后诚实地摇了摇头:“那种感觉挺神奇的,就像是我在找什么东西,然后想着反正东西仔该出现的时候就会自己出现,这样安慰完后,我就会将这件事彻底放下,甚至忘记。”
有一种说法,大脑有自己的一套运行系统,生活中很多事情都储存在大脑里,但事情总有先后,于是大脑会给每件事情分配优先度,未完成的优先度最高,按道理不存在完全忽略的情况。
但“等它自己出现”这样的想法是很强势的,它能强行将未完成的事情强行变成已完成状态。
盛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这样的事情在生活中是很常见的,她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这一点都不离奇,所有能靠科学解释的事情在盛衿眼里都不离奇。
她毕竟是个真遇见过玄幻剧情的人,从被砸中头知道自己活在一本多么狗血的小说里,接受自己是里面的恶毒女配,而闺蜜是里面的虐文女主,到发现自己被推着走潦草的原剧情,再到直接和作者对话,盛衿的心理承受能力一步一步地被磨砺得十分强了。
盛衿回忆了一下当初自己的心情,现在再回想起来,突然觉得那个急匆匆的自己居然有点可笑,什么都不知道,就靠着那么一个模糊的地址一路找过去,甚至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到了能做什么,反正就是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时候,就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原剧情真实上演。
前面的那些吃狗粮,围观男女主谈恋爱名场面的活儿,都是无伤大雅的剧情,盛衿还能调侃一句,她是个吃瓜大王,举着瓜皮从豪门狗血的全世界路过。
但是,当剧情涉及到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时,盛衿是真的再也无法用玩笑的姿态去看待剧情了,那可是一条人命,原剧情里,不仅男主哥哥没了,连女主也被迫死遁。
盛衿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当初她其实是没多少理智的,就是凭着一颗想救人的心,直直地就冲了过去。
“原剧情里,我怀孕了?”虞真一脸地震惊,下意识地就去摸肚子,虽然原著听起来十分狗血,而且一看就不像是能真正发生的事情,但有些东西还是对上了的。
比如说,她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突然之间就和有钱有颜的萧玉林交集上了,这要说不是剧情的推动,虞真都觉得不信。
毕竟......她和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丑小鸭能变成白天鹅,是因为它本来就是天鹅,就连灰姑娘都有伯爵的女儿这一个身份。
如果真的和剧情里说的那样,她怀孕了,那就惨了。
也许选择和萧玉林在一起是一个好的选择,但她并不希望一切都急匆匆,从拥有选择变成没有选择,这其实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盛衿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事,她提醒道:“我之前不是押着你去医院检查过吗?就我们回去还一起喂了鸽子的那一次。”
说的实在是太具体,虞真甚至都想起来了那只鸽子的奇高身价,以及鬼火鸽子的造型。
她从鸽子想到医院,脑子处理了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幸好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