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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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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特区的城中村并不像它的政治中心形象那样光鲜。

在远离权力广场和中央大街的东南区,街道狭窄,楼房低矮,霓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闪烁,只有斑驳的砖墙和锈迹斑斑的防火梯。

Philo站在这里,抬头望了望那片密集的楼群,心里嘀咕着:“这鬼地方,真能藏下一家科技公司?”

她穿过狭窄的巷道,脚下的水泥地已经被磨得发亮。两旁的店铺招牌发出微弱的光,小吃摊的油烟味和隔壁理发店的廉价香水味混杂在一起。这里的一切都与“高科技”三个字格格不入。

她找到了一栋五层的老楼,墙上的红砖已经褪色,露出了里面斑驳的水泥。楼下的便利店老板是个拉丁裔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柜台后面刷着手机。

Philo走过去,用最随意的语气问他:“嘿,哥们,听说以前这里有一家科技公司,叫达托重构科技,你知道吗?”

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科技公司?没听说过。顶层以前是有个小公司,但早就搬走了,现在都是大学生租着住。”

Philo耸了耸肩,道了声谢,转身走向楼梯。楼梯很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涂鸦和海报,从乐队演出广告到政治标语,应有尽有。

爬到顶层时,Philo的后背已经微微出汗。推开铁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意外——走廊里堆着几辆破旧的自行车,墙上贴着几张手写的合租广告,空气中飘着一股咖啡和油漆混合的味道。

Philo敲了敲最近的一扇门,开门的是一个戴着贝雷帽的年轻人,看起来像个艺术生。他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找谁?”

Philo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友善:“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听说这里以前是一家科技公司的办公室,叫达托重构科技,你知道这事吗?”

他皱了皱眉,摇摇头:“没听说。我搬来才半年,这层楼都是刚毕业大学生合租的,没有什么公司。”

Philo点点头,道了声谢,转身离开。走廊尽头有一扇半开的门,里面传来一阵网课的声音。她探头看了一眼,一个年轻人正坐在一台显示器前,认真的记笔记。他的桌上堆满了外卖和奶茶。

这里早已看不出任何科技公司的痕迹,仿佛达托重构科技从未存在过。

Philo站在走廊里,有些茫然。看来只能从那台机器入手了。

回到耶律实的公寓楼继续研究伽罗的数据盒子。

重新带上DTR,里面又换了副光景。

她站在一条空无一人的小路上,灰黑色的路面狭窄而破旧。

抬头望向天空,发黄的天空像生病了一样,笼罩着整个世界。路两旁的树木浸泡在浑浊的水中,树干上爬满了灰绿色的青苔,散发出潮湿的腐朽气息。

“伽罗,你在这里吗?我该往哪里走?”

Philo努力在混乱中寻找方向。四周没有小孩,没有引路人,甚至连一丝生命的迹象都没有。只有前方那座白色的房子,尽管它小巧而不起眼,却在灰暗的背景中显得格外突兀。

Philo别无选择,只能朝着那座白色房子跑去,或许量子签名就在那里。她的脚步在空旷的路上回响,整个世界只剩下她的呼吸声和心跳。

跑了有一段,她来到了分岔路口,一条是灰色的大路,另一条是田里的土路,田里的麦子长的比人还要高,但是已经死了,是黄色的,成片成片的黄色看不到头,philo没有犹豫直接走大路。

她一路狂奔,呼吸逐渐急促,大路两旁的景象开始变化。混凝土房子零零散散地出现,窗户黑洞洞的,像无数双空洞的眼睛盯着她。有些房子的门敞开着,门内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她甚至瞥见了几个居民,但他们模糊的身影让她不敢多看,只能加快脚步,继续向前奔跑。

终于,她跑到了大路的尽头。路的尽头突兀地断裂,下方是一个巨大的黄色土坑,坑的另一端矗立着一座塔楼般的酒店,显得格格不入。Philo已经习惯了这种荒谬的场景,无论出现什么怪异的景象,她都不会再感到惊讶。

她望向远处的白色房子,距离依然遥远。眼前的土坑阻断了她的去路,她必须找到另一条路绕过去。她退回到村里,随便挑了一个路口走了进去,里面的路分不清方向,她再也看不到白色的房子,只能不停的打转。

“操!”Philo猛地摘下查看器,狠狠地骂了一句。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整天。她饿的前胸贴后背,等外卖的时间,联系了委托人林勤。

“这活虽然是我委托的,但我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一无所知。有了结果再联系我吧,就这样。”林勤的声音冷淡而疏离,还没等Philo开口讲述盒子里的内容,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深吸一口气,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没办法,仿生人最了解仿生人,philo想到了yusi,埃里克森说会有人针对他,正好打个电话,问问还活着没。

电话响了一阵才拨通,philo看到yusi的脸,确定了他还活着。

Philo:“有人找你麻烦吗”

yusi灰头土脸的模样欲言又止。

yusi:“外面的世界并不简单”

Philo:“给个坐标,我去找你”

发来了坐标,philo拿着外卖开着金豆子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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