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伸手轻触，饕餮纹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一条碧色小蛇缠上她的手腕。小蛇吐着信子，眼中闪过碧蘅的影子："师妹，好久不见。"

云灼瞳孔骤缩："师姐？你还活着？"

碧色小蛇轻笑："活着？不，我只是饕餮纹中的一缕残魂。当年师尊抽我情魄炼成禁步，却不知我的怨气早已融入饕餮纹中。"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你以为归墟是终点？不，这里才是开始。"

云灼正要追问，怀中的婴孩突然啼哭起来。她低头一看，发现他眉心的鎏金火纹正在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碧色饕餮纹。

"不好！"碧色小蛇惊呼，"饕餮纹在侵蚀他的元神！"

云灼急忙催动涅槃火种，却发现火种已被饕餮纹污染，青焰中掺杂着碧色幽光。她咬破指尖，以神血在婴孩额头画下《往生咒》，却见咒文刚成型便被饕餮纹吞噬。

"没用的。"碧色小蛇叹息，"除非找到完整的往生灯，否则……"

话音未落，秘境突然剧烈震颤。花海尽头的残碑轰然倒塌，露出下方漆黑的深渊。深渊中传来低沉的咆哮，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云灼抱着婴孩后退，却发现退路已被碧色藤蔓封锁。藤蔓上开满优昙花，每朵花中都映着碧蘅的脸。

"师妹，欢迎来到归墟。"碧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里是我的领域，也是你的囚笼。"

云灼握紧冰魄丝，冷冷道："师姐，你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碧蘅轻笑，"当然是完成师尊未竟的野心——打开归墟之门，释放被封印的上古邪魔！"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几分癫狂："你以为我是因悔恨才帮你？不，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等玄霄的元神与凤凰卵融合，等往生灯重燃，等归墟之门开启！"

云灼心中一凛："你早就计划好了？"

"当然。"碧蘅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从你踏入无妄海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成为我的棋子。"

深渊中的咆哮声越来越近，云灼低头看向怀中的婴孩，发现他眉心的饕餮纹已蔓延至全身。她咬紧牙关，催动涅槃火种，却发现火种已被碧色幽光彻底污染。

"没用的。"碧蘅的声音带着几分怜悯，"除非你愿意牺牲自己，否则……"

云灼打断她："我该怎么做？"

碧蘅沉默片刻，轻声道："以你的神躯为引，重燃往生灯。但代价是……魂飞魄散。"

云灼低头凝视婴孩，发现他正睁着一双鎏金色的眼睛望着她，眼中满是依恋。她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道："玄霄，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

她抬手撕开胸口，露出跳动的心脏。涅槃火种从心口跃出，裹着碧色幽光没入婴孩眉心。

"以我神躯化天堑，以卿魂火照归途。"

青焰暴涨的刹那，归墟之门轰然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