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墙壁上偶尔有水滴落下,发出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走了一段路后,前方出现了一扇紧闭的石门。
小太监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石门。
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密室,里面摆放着一些刑具,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在密室的一角,沈太医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沈太医!”秦云乔见状,急忙冲过去,想要解开沈太医身上的绳索。
她的双手因焦急而微微颤抖,好不容易解开了绳索,正准备扶起沈太医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不好,中计了!”秦云乔心中暗叫一声,她迅速转身,将沈太医护在身后。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猛地关上,紧接着,外面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秦云乔心中又惊又怒,她拼命地拍打门,大声呼喊:“来人啊,救命啊!”
然而,外面的喊叫声越来越远。
“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做?你与淑妃究竟有何阴谋?”秦云乔咬牙切齿地问耶律阿思罕。
耶律阿思罕满脸焦急:“公主,我对天发誓,从始至终我都真心想帮你查明真相。我族虽与大国有利益关联,但我不想看到无辜之人受害,尤其是你……当年若不是你相救,我早已命丧那些太监之手。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
秦云乔满脸怒容,质问道:“哼,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若不是你出卖我们,淑妃怎会如此精准地设下陷阱?这一切太过巧合,我看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说不定就是与淑妃勾结,故意引我来此,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耶律阿思罕瞪大了眼睛,声音急切又带着几分痛心:“公主,你怎能如此怀疑我!我耶律阿思罕虽为外族质子,但向来恩怨分明。我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但请您相信,我绝没有背叛你!”
秦云乔眉头紧皱,眼中的怀疑仍未消散,但耶律阿思罕的急切与真诚又让她心生犹豫。
她紧握着匕首,指节泛白,咬着牙道:“好,暂且信你这一回。”
就在这时,密室的另一扇门缓缓打开,淑妃带着一群侍卫走了进来。
“七公主,没想到你会自己送上门来。”淑妃冷笑着说道,眼神轻蔑地扫过秦云乔和耶律阿思罕。
秦云乔看着淑妃:“淑妃,你为何要害五皇兄?为何要抓沈太医?”
淑妃脸色一变,冷哼一声:“自从德妃斗倒皇后,在宫中权势日盛,不久后就要被封为贵妃。她的儿子,也就是五皇子,在沈太医的医治调养下,身体愈发强健,且显露出治国安邦的才能。”
“先太子早夭,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如今五皇子已然成为继承皇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我身为七皇子的生母,自然要为他铲除这一强劲对手。”
“可那沈太医医术太过高明,五皇子体内的毒竟被他控制住了。我怎么可能继续放任他救治五皇子?”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
淑妃脸色一变,对侍卫说道:“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耶律阿思罕见状,立刻抽出腰间长剑,剑身寒光闪烁。
他身形如电,瞬间欺近剩下的几个侍卫,剑招凌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风声,剑刃在昏黄的密室灯光下划过一道道冰冷的弧线。
一个侍卫举刀砍来,耶律阿思罕侧身一闪,巧妙避开,同时长剑顺势刺出,精准地刺入那侍卫的手臂,侍卫惨叫一声,手中长刀落地。
耶律阿思罕一边奋力拼杀,一边朝着秦云乔和沈太医靠近。
他大喊道:“公主,我来护你们出去!”
说罢,他猛地发力,将面前的两个侍卫逼退几步,然后一个箭步来到秦云乔身边,用剑为他们开辟出一片暂时的安全区域。
此时,密室中血腥味愈发浓重,地上已躺倒了数名侍卫的尸体。
耶律阿思罕回头看了看虚弱的沈太医,对秦云乔说道:“公主,我背沈太医,您跟紧我!”
耶律阿思罕迅速蹲下身子,将沈太医背在背上,然后挥舞着长剑,与秦云乔一起朝着密室出口冲去。
一路上,不断有返回的侍卫阻拦。就在耶律阿思罕全力抵挡前方的侍卫时,一个侍卫从侧后方悄悄逼近,手中长刀高高举起,眼看就要砍向耶律阿思罕。
秦云乔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心脏猛地一缩,来不及多想,她身形一转,手中匕首直直刺向那偷袭的侍卫。
匕首精准地没入侍卫的胸口,侍卫瞪大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缓缓倒下。
温热的鲜血溅射到秦云乔的脸上和衣裙上,她稳住心神,迅速抽出匕首,警惕地看向四周。
耶律阿思罕仿佛战神附体,剑招越发狠辣,毫无惧色。
他的手臂上已被划出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袖,一心要带着秦云乔和沈太医突出重围。
终于,他们冲破了侍卫的阻拦,来到了密室的通道口。
耶律阿思罕背着沈太医,与秦云乔沿着狭窄的通道一路狂奔。
身后,淑妃的叫骂声和侍卫们的追赶声逐渐远去。
逃出淑妃宫后,耶律阿思罕没有丝毫犹豫,朝着德妃的宫中奔去。
秦云乔虽有些诧异,但此刻形势危急,她来不及多问,只能紧紧跟上。
一路上,秦云乔心跳如鼓,既要留意身后是否有追兵,又要担心沈太医的安危。
终于,他们抵达德妃宫殿。秦云乔大声求见,称有要事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