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洒在了课桌上,昤予又懒洋洋地趴在了桌子上,将右手胳膊当作枕头垫在脑袋下面。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岑拾,然后伸出左手的食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肩膀。
“下课时间真难熬啊,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感觉好无聊哟。你呢,有没有啥有趣的事儿?” 昤予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地问道。
岑拾听到声音后低头,看了一眼昤予,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我也没啥事呀。整天埋头苦读,下课时间当然是不想学习。”说着,他也学着昤予的样子,枕着胳膊趴在了桌子上,并调整姿势让自己正对着昤予。就这样,两人面对面静静地注视着对方。
看到岑拾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想法,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弯弯的弧度:“哈哈,原来你也是这样想的呀!看来咱们俩还挺情投意合呢!”
然而,岑拾听到“情投意合”这个词时,眉头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疑惑地反问道:“情投意合?”
昤予想都没想“对啊”后来反应过来那里不对,连忙摆手“啊——不是不是……,应该说是臭味相投”
岑拾听了忍不住伸手轻轻敲了一下昤予的额头,似乎既有点生气又觉得好笑,或许更多的还是被他那傻乎乎的模样给逗乐了:“拜托,能不能别乱用这些奇奇怪怪的词语呀?稍微正常点好不好?要说的话,这应该叫做‘不谋而合’吧。”说完自己还怀疑了一下“是吧?”
“我哪知道啊,管他那么多呢。反正没事干,睡觉!”昤予猛地把眼睛闭上了。
岑拾不禁点了点头,轻声附和道:“嗯,对对对。”语罢,岑拾也缓缓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皮,调整好姿势,准备进入甜美的梦乡。
下课的休息时间也就十分钟,再加上提前两分钟打上课铃。基本只剩下了八分钟。但一般来说,老师还要拖个几分钟的堂。顶多五分钟吧。
还好班主任不拖堂,有了更多的课间休息时间=睡觉时间。开学第一天就被同学们誉为“良心老师”。
就算睡觉时间没几分钟,也足够放松眼睛,身体和身心了。
岑拾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暖,耳边是同学们的低声交谈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他的思绪渐渐飘远,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时的他和朋友们在草地上奔跑,追逐着蝴蝶,笑声回荡在蓝天白云之间。
“喂,想什么呢?”昤予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岑拾睁开眼睛,看到昤予正侧着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对他的发呆感到好奇。
“没什么,”岑拾微微一笑,“就是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昤予点点头,似乎对岑拾的回答感到满意。他转过头,目光投向窗外,似乎也在回忆着什么。“小时候真好啊,”昤予轻声说道,“没有那么多烦恼,每天只要想着怎么玩就好。”
岑拾赞同地点点头,“是啊,那时候,心思单纯,也不用想这这那那的东西。”
两人陷入了沉默,继续闭上眼睛。不知是在睡觉呢,电视继续回忆着。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两人迅速调整好姿势。
昤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之前老早就想跟你说。我上课老是犯困,头一垂一垂的。你要是看见我这个样子,帮我弄醒。掐我,打我,拍我都可以。”
“好”岑拾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他看着昤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清醒的。”
昤予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那就拜托你了。”
随着老师走进教室,课堂正式开始。岑拾和昤予都打起精神,认真听讲。
在刚才上课十分钟之后就开始打起瞌睡。他眼神飘忽,头还在一次一次的往下垂着。但他始终强撑着睁开眼睛,抬起头,盯着黑板的方向听老师讲课。
岑拾反应也很敏锐。在昤予的头向下锤了两次之后,就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小声的说:“起床了”。
昤予的眼神瞬间就清明了,挺直腰板,直视黑板“嗯。”。
随后这一天的课程里。昤予果不其然,在每节课上都会不自觉的打起瞌睡。但岑拾总是及时地提醒他,有时候是轻轻拍一下他的肩膀,有时候是小声叫他的名字。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间就到了放学的时间。岑拾和昤予收拾好书包,离开教室。
两人并肩走出教室,夕阳将落地余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温暖而明亮,拉长了他们身上的影子。
他们沿着校园的小路慢慢走着,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你也能称得上是睡神了吧?”岑拾在回宿舍的路上不禁调侃道。对他这睡觉能力甚是佩服。
昤予谦虚的摆摆手“没有没有,那肯定不至于啊。你是没见过真‘睡神’。”
“你还见过啊?”岑拾投来好奇的目光。
“没见过,嘿嘿……反正我觉得不是我这样的。至少也得全天,睡觉不抬头吧?”
忽然,昤予像是被什么有趣的回忆击中,脸上瞬间扬起一抹忍俊不禁的微笑,兴致勃勃地说道:“你看咱旁边的那个魏雨龙,就是吴宇同桌,说起来他可真是个活宝。我数学课的时候,特别困,头一直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啊,不经意间一抬眼,正好看见他。”
昤予喝了口水,停顿了片刻,接着眉飞色舞地讲起来:“那哥们儿,一开始整个人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靠背上,架着一副眼镜,仰着头,眼睛直直地盯着黑板,看起来还挺认真。老师提问的时候,他还能迅速反应过来,积极地举手,认真又响亮地回答问题,思路清晰得很,完全就是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可谁能想到,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往旁边一倒,直接靠在同桌肩膀上秒睡,那速度快得让人咋舌。旁边那个同桌见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竟然丝毫不意外,一看就是惯犯。嘿嘿,跟我差不多。”
“然后啊,他脑袋慢慢从同桌肩膀上滑落,最后重重地滚到了桌子上。他前面的头发被压得整整齐齐,后面的头发却翘得都快要起飞啦”昤予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头发翘起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老师讲课的声音太大,把他给吵醒了。他从桌子上缓缓悠悠地抬起头,那眼神,别提多涣散了。眼镜也在刚才的折腾中变得歪七扭八,斜挂在鼻梁上,显得他更加疲惫不堪,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迷糊劲儿。”
“更绝的是,他趴在桌上,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摸索着拿起红笔,在纸上圈圈画画,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像真在认真记笔记。我当时就想,他这状态能记出什么?果不其然,下课我实在好奇去看的时候,纸上简直就是一堆鬼画符,弯弯绕绕的线条,毫无逻辑可言。”
“到最后,他连坐都坐不住了。‘哐当’一声巨响,他的头一下子栽在桌上,身体也不受控制地从座位上滑了下去,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这一下动静可不小,把周围的同学都吓了一跳,不过也成功把他自己给砸清醒了。他揉着脑袋,一脸茫然地从地上爬起来,也是给他自己摔清醒了。我看着他,笑得肚子都疼了,当时真的一下子就不困了。”
岑拾听得津津有味,不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认同认同,他可真是个人才,这要是没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那也得是真神了。”并且还不忘疑惑,“你真的是除了认真听课以外,啥都能看的津津有味啊。”
“诶嘿!听课就是顶级催眠曲啊,但是睡不困?就你精神好而已啦。”昤予随意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