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也点头道:“郡主深明大义,朝廷自会妥善处理裴氏家族之事,不会牵连无辜之人。”
安庆郡主微微点头:“多谢诸位。这场风波虽已平息,但我希望陵阳郡能在朝廷的治理下,真正恢复往日的繁荣与安宁。”
张虎咧嘴笑道:“郡主放心,有俺们在,定会守护好陵阳郡。”
安庆郡主返回京城后,稍作休整便入宫面圣。
皇宫大殿之上,庄严肃穆,龙涎香的气息袅袅萦绕。永泰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郡主稳步走来,目光中满是慈爱与安抚:“安庆,你此番在陵阳郡受苦了。郡马之事,朕深感痛心。” 他微微顿了顿,抬眼看向郡主微微隆起的腹部,又道:“你且安心养胎,日后朕定会为你和孩子妥善安排。裴氏家族谋反之事已了,多亏了你与诸位义士的英勇作为,朕定会重重嘉奖他们。”
安庆郡主莲步轻移,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却又透着坚定:“多谢陛下关怀。臣妾只愿能为郡马讨回公道,如今心愿已了,唯盼孩子能平安长大,日后为朝廷效力。” 说罢,她从袖中取出裴渊所给的证据,呈了上去:“陛下,这是裴渊交代的证据,其中提及裴氏家族不少人是被胁迫,或是被蒙在鼓里,实则无辜。”
永泰帝接过证据,仔细翻看,神色逐渐凝重。良久,他放下手中的证据,缓缓开口:“朕细细看过这些证据,裴氏一族虽犯下大错,但其中确有无辜之人。朕身为天子,当以公正为本,不能让无辜者蒙冤。” 他的目光扫视着大殿内的群臣,声音沉稳有力:“朕决定,赦免裴家其他无辜的族人,让他们免受牵连。”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臣子们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有的臣子微微点头,对陛下的仁厚表示赞同;有的则面露思索之色,似乎在权衡着这一决定的利弊。
一位年迈的大臣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圣明,此举既能彰显陛下的仁德,又能让天下百姓看到我朝律法公正,不冤枉一个好人。”
然而,也有臣子提出异议:“陛下,裴氏家族犯下谋反大罪,此举虽显仁慈,可万一留下隐患,恐为朝廷带来灾祸。”
永泰帝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神色从容:“朕已深思熟虑,证据确凿表明部分族人无辜,朕自当明辨是非。至于防范之策,朝廷自会妥善安排,断不会让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安庆郡主再次行礼,眼中满是感激:“陛下如此圣明,臣妾代裴家那些无辜之人谢过陛下隆恩。”
永泰帝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安庆放心,朕定会保你们母子平安。这大雍朝有你们这样的忠良,乃是朕之幸事,亦是天下之福。”
在陵阳郡那略显陈旧却充满生机的衙门大堂内,赵凌霄、苏墨言、张大人、青儿和张虎围坐在一起,商讨着裴家之事的后续安排。
赵凌霄率先开口,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此次能顺利将裴氏家族的谋反阴谋揭露,郡马功不可没。若不是他此前暗中搜集了诸多证据,我们想要如此迅速地将其一网打尽,恐怕绝非易事。”
张大人微微点头,神色凝重:“郡马确实深明大义,可惜遭此毒手,令人痛心疾首。不过,也正因他的努力,如今圣上在审理此案时,得以清晰地分辨出裴氏家族中哪些人参与了谋反,哪些人是被蒙在鼓里的无辜之人。”
苏墨言轻轻摇着折扇,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那圣上对于裴氏家族未涉案的旁支,又是作何处置呢?”
张大人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又带着几分欣慰,缓缓开口:“圣上仁慈且睿智,对裴氏家族一案的处置已有定论。念及那些旁支并未参与谋反之事,决定对他们从轻发落,不予株连。毕竟,裴氏家族在陵阳郡繁衍多年,旁支众多,若一概而论地施以重罚,恐会引起不必要的动荡与民怨。”
青儿站在一旁,听后轻轻舒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神情:“如此甚好。这些旁支之人大多也是普通百姓,每日为生活奔波,若因家族中少数人的罪行而遭受灭顶之灾,实在是太过冤枉。”
张虎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俺就说嘛,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过,裴家那些参与谋反的家伙,肯定不能轻饶!他们犯下这等大罪,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赵凌霄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没错,对于参与谋反的裴氏族人,必须依法严惩,以儆效尤。但在处理过程中,我们也要确保公正公平,每一个环节都要经得起推敲,不能让百姓们觉得朝廷有失偏颇。”
这时,张大人想起什么,补充道:“安庆郡主还让我带个口信,裴渊交代了一些关键线索,指向玄烛教。看来这裴家案背后,藏着一股更为复杂的势力在暗中搅局。”
众人闻言,脸色骤变,原本以为即将了结的案件,竟又牵出了新的谜团。赵凌霄神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玄烛教?看来这背后的水远比我们想象的深。”
青儿柳眉紧蹙,眼中满是警惕:“这个玄烛教竟然竟牵扯到了裴家案中,可见其触角伸的如此之广。”
张虎握紧了拳头,一脸愤慨:“不管他们藏得多深,俺们都要把他们揪出来,不能让他们再为非作歹!”
而在裴家府邸外,一头戴幕笠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阴影之中,看着府邸前忙碌的官兵和议论纷纷的百姓。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撩起她层叠的衣裙,一个火烛的图案若隐若现。她看了一眼府邸,随后转身,脚步轻盈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