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不过是一个大户家三代人的爱恨纠葛,很经典的叔侄反目,还有兄弟相斗,然后被外人陷害从富有变破败,最后告诉读者某某道理的狗血小说。
还没有我写的好看,我笔下人均be,家破人亡算什么?
这是许清游看完之后的第一反应。
但是文笔确实和自己有点相似……他现在自己也拿不准了。
“你说这东西要是没有问题,为什么会有人封禁它?”
虽然颜墨渊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还是觉得怪怪的。
“你说是情节还是人物的问题?可我觉得它什么都没有影射啊。”
许清游疑惑地说道。
这句话倒给了颜墨渊一些思路。
“如果说书里面的情节就是要向外界传达什么信息呢。”
“比如说?”
“比如说,这本书的情节影射了某些皇室秘闻。”
许清游一听颜墨渊这话,不由得开始思索起来。
如果将故事里面的大户人家换成皇室,将兄弟、叔侄换成皇亲国戚,似乎也能解释得通。
关键是,真的如此吗?
想到这里,许清游决定继续深挖,他又匆匆向文书库深处跑去。
“喂,你干什么?”
“我们人都来了,你不想知道更多吗?”
话音刚落,许清游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手里的书也飞出去好远。
等他爬起身来,却发现是地上不知为何从架子底下伸出半截的竹简绊倒了自己。
怎么会有一个竹简在这里?
许清游侧身用一只手去使劲抽出竹筒,文书架子因为他这一拽险些整个翻倒,好在颜墨渊顶了一下才算无事发生。
许清游打开竹简,却发现是一封圣诏的竹简翻刻版。
除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等等套话,这竹简里面详细记载了一名藩王的罪孽,诸如窥视大宝(即皇位)等等罪孽。
许清游突然想起来刚刚《渔耕记》里面也有类似的情节。
主人公陶一福的叔叔因为觊觎家产,勾结外人在陶父去世后陷害陶一福,好在有贵人相助,陶一福才重回陶家夺回家产,并将自己的叔叔赶了出去。
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说《渔耕记》的情节真的对应着王室的纠葛吗?
那贵人是谁,外人又是谁?
这时颜墨渊顺势接过许清游手里的竹简仔细查看。
片刻,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表情复杂:“我觉得我们应该又想到一起去了。”
“《渔耕记》果然是因为影射王室才被查封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里面一定还有更多的细节,我们没有发现。”
许清游说罢,便将刚刚飞出去的那本《渔耕记》捡了回来。
他再度捡起书的时候,这才发现书的左下角隐隐有一个标记,是一朵并蒂莲。
应该只是为了好看吧才这么画的。
许清游顺势把书揣进怀里。
颜墨渊已经懒得说了。
毕竟这家伙能干出什么自己都不奇怪。
“你说有一个竹简,是不是就有第二个竹简?”
许清游突发奇想。
他又趴在地上去看,发现在刚刚抽出竹简的地方,还有另一个竹简卡在那里。
真扎堆了?
自己终于运气好了一回。
许清游照旧抽出竹简,但这次运气不太好,整个架子向他倾倒而来。
他使劲一掌挡住架子,却挡不住上面的竹简劈里啪啦地往下掉落,砸得他浑身生疼。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在门外驻守的陶家兄弟。
“什么情况?迎风堂拆家了?”
陶佐转身就要进去,樊立昊以为他要违反之前的约定,猝然出手拦截,却被陶佑一脚踹回。
樊立昊后退数步,才算勉强站稳身形。
“怎么?你们迎风堂想动手?”
“那我们可不敢,”樊立昊料定自己打不过这人,索性开始有样学样装作许清游的样子和对方周旋,“我们可碰瓷不起你们,只是里面没准就是掉了几个竹简,怎么就要进去呢?”
……
“我们快点出去,趁现在能揣多少是多少。”
许清游趁着场面狼藉,胡乱把刚刚的竹简连同掉下来的文书就往怀里塞,全然不管有用没用。
颜墨渊则是以最快的速度帮着收拾东西。
“这是什么?许氏书坊的处罚令?”
许清游在胡乱塞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纸文书,上面还盖了四时卫的大印。
他想也不想就把那张纸揣到怀里。
而在许清游将那张纸塞进自己衣服里的一刹。
大门被人推开了。
“颜哥,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