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此招,证吾空明。愿此天罚自戮,让世间因吾受罪者,还诸吾身。”
“吾欠众生已经太多,罪墻血泪,起造由吾,无论缘由,已是愧对负业法门,万死难偿。”
“纵吾蕴化魔胎,既吾所出,為何选择因缘背离,你之恶缘,肇因在吾,此生,是吾欠你。”
“楼至韦驮,当以守护诸佛三千法门為责,吾身,归还,天地......”
楼至韦驮蓦然睁眼,右手紧紧捂住左胸,那里正在剧烈跳动,似是正要从他体内蹦出来一般,而那自戮裂身五脏夺体而出的痛楚也还残留在意识中,与脑中那些纷乱的画面纠缠在一处,搅得他头痛欲裂。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手,乾净纤长的五指,是他自己的手,抬眼一观,熟悉的景致与玉佛像,自己正在韦驮修界内,这到底是怎麼回事?正此时,有人在外问道:“至佛,无恙否?”
那语音声调太熟悉了,楼至韦驮竟有瞬间反应不过来,又听那声音在问:“至佛?”
楼至韦驮闭上眼,尽量平缓道:“吾无事。”那声音便停了片刻,又道:“既如此,吾有事与至佛商议,至佛可一见否。”
楼至韦驮知他不见自己不会放心,又一定是有事商议,他此时虽心潮未平,但更盼望能与这位故人一见,当下便道:“可。”
话音刚落,蕴果諦魂便化光而至,见到楼至韦驮安然端坐这才放下心来,结印行礼道:“至佛。”
楼至韦驮再见故人音容,只觉心下九分酸涩,又有一分欣悦,此时却只能强自镇定,只问:“此时欲见我,是有何事?”
蕴果谛魂沉吟片刻,问道:“至佛,汝今次一下中阴界,与中阴界之主商讨借太初之气剑主,不知此事可有眉目?”
楼至韦驮心底更惊,如何竟是回到了此时?这是不是代表一切都还未发生,种种是非恩仇的因缘纠葛俱未开始,都能重头来过?
蕴果谛魂见他沉吟不语,神色波动,只当事情不如预期顺利,更何况如今情势已急,恐怕至佛正为此事忧心,想要出言安慰,奈何不擅言词,只得道:“现下看来,想要齐聚五剑困难重重,然而决战却近在眼前,至佛,吾有一言。” 楼至韦驮抬眼看他,轻轻颌首,示意他说下去。
“至佛,如今当务之急虽是解厉祸,但既然不能一击而尽全功,那便退而求其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