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道之途,红尘佛乡皆是路,本不必拘于一处。至佛,这修途我们一路走到如今,无论如何,蕴果谛魂当与你同行。如有必要,一个封号的虚名,吾并不在意。”
楼至韦驮看着他一惯认真严肃的表情,心中百感交集,最终化为一声轻叹:“如此,倒是吾有些着相了。好友,还请代我通传深阙,明日一晤吧。”
蕴果谛魂点头应下,“至佛,吾送你返回韦驮修界。”
“多谢。”
隔日,佛乡深阙素来清圣的气氛难得的带着些凝重,如今天竞鏖锋刚刚结束,不论佛乡俗世正是该休养生息的时候,天之佛却在此时召集众人言明有要事相告,可见此事之严重,不得不令众人悬心。
天之佛不久后便到了深阙,他之身后一如平常的跟着地藏圣者蕴果谛魂,然而又与平常大大不同,缠绕在天之佛身上的厉氛强大的令众人惊心,纵然所有人都知道天之厉已被封印,也还是因这境况在心头拢上了一层阴云。
审座矩业烽昙执整个佛乡审判之权,性格极为严恪无情,此时一见天之佛,大惊之下很快做出反应,抬手阻住天地双佛,“得罪,敢问天之佛,汝这一身厉氛如何得来?”
蕴果谛魂随楼至韦驮停下,对于矩业烽昙此举隐有不快,楼至韦驮面对这个前生将他逼至走投无路的审座,心绪却是意外平静,面对这样几乎无礼的阻路问话,他不过是调动佛气将那厉氛再度收束缠裹起来,“吾身负之厉氛,便是今日吾要告知诸位之事。”
师座诞宗遥,慧座忘尘缘尽皆动容,唯佛铸裳璎珞容色平静道:“还请至佛详述。”他有此言,天之佛便不再理会矩业烽昙,与蕴果谛魂一同上前入座,这才道:“此事说来,乃是封印天之厉时,吾一时大意所致,未料到在被拦腰而断,双腿左手均被封印之下,还能临阵反扑,他此掌尽聚全身残余功体,吾当时既无防备,功体亦近枯竭,此掌吾无法完全挡下,以致成了今日模样。”
矩业烽昙已回到了自己座上,脸色隐有不快,此时更道:“楼至韦驮,汝承天之佛称号,当知身份贵重,更关乎如今,如今功体不全,更被邪气所侵,可知此事......”
裳璎珞界面道:“此事确实关系重大,至佛来此,想必已是有所思量,佛铸虽能猜测一二,但还望至佛告知。”
楼至韦驮直言道:“此事吾已再三思量,因此决定来此与诸位相商。如今天竞鏖锋已毕,虽未一尽全功,却也争取到了拖延之机。吾想趁此机会,尽速寻回天地五气,使五剑早日齐聚,更要一究太极之气无端逸散之因由,防备此事再次发生。”
佛铸颌道:“此事吾等当可为,至佛不必为此费心。”
“另外,在此段时间中,当避免与其实七厉发生正面冲突,掌握其行踪即可,断不可诛杀,令厉元回归天之厉。佛乡也需防备七厉暗中作手,在佛乡未复之时伺机寻衅。因此,吾想,将佛乡暂封,使之隐于世外。既可由明转暗,也有利于后续动作。”
此事,矩业烽昙提出反对,然而诞宗遥未表态,忘尘缘十分赞同,而佛铸裳璎珞,则思索片刻后道:“至佛所言有理,吾亦赞同。”
“最后一事,吾自请卸下天之佛称号,同时吾将离开佛乡闭关修复功体炼化厉氛,此事恐怕费时漫长,吾会尽力在下次天竞鏖锋开局前赶回。”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