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薄奚淮坏心地问道。
游十安说不出话来,她打着石膏受伤的腿,虽然被这个人放下来了。
身上的衣服却被撕得乱七八糟。
薄奚淮弄到一半,拿了病床旁边桌上的军.刀,划开领口,轻易地把她的T恤撕成了两半。
冰冷的刀尖贴着锁骨,一直滑到耻.骨。蜜色的身躯,本能地收缩颤抖,根根柔软细小的汗毛,穿过银色的刀尖,最后软倒在缎子一样的皮肤上。
“阿淮,我错了…”游十安怨念地求饶,这人拿着锋利的刀在她身上玩,并没有让她产生任何恐惧感,毕竟,还有谁能比外科医生的手稳。
但薄奚淮明显今天并不打算放过她。
这人似乎觉得她求饶太快了,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放弃了军.刀,单手撑在床架上,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描摹。
为了方便康复,游十安躺得病床和在医院里的一样狭窄,床尾还安装了一些支撑腿部的架子,薄奚淮就坐在床边,除了领带,全身一丝不苟。
游十安从下往上看她,军医盛极的容颜更加成熟明艳,冰冷的气质好像随着热烈的阳光消融了,墨色的眼睛里盛满了促狭的笑意。
她曾经觉得薄奚淮同样喜欢她,对她是特别的,想来并不是错觉。这个人不知道是因为从小长在这种家族里,还是战争的缘故,眼里的底色永远都是冷漠、厌倦的,但这样的神情却很少对她流露。
“嗯?看样子我的技术退步了。”薄奚淮捏住她的心口,轻轻地扯了扯。
“啊…”游十安疼得闷哼一声,被迫仰头,随即而来的酥麻,让她本能地扭动身体,双手被勒得更紧了。
“阿淮,能不能放开我…”游十安急促地呼吸。
她想靠近她。
亲吻她。
抚摸她。
但薄奚淮这个变态就是喜欢看她挣扎,自己衣冠楚楚的像出席什么严肃会议一样,却把她撕得全身凌乱,还只用一只手四处点火。
“不能。”薄奚淮仿佛品鉴艺术品一般,愉悦地欣赏游十安所有的反应。
她看着游十安额角渗出薄汗,沿着极深的疤痕滑落,杏仁眼里满是湿漉漉的水气,唇线也难受得抿直了,利落的下颌咬得极紧,瘦到单薄的身体,用力出绷出好看的肌肉线条,又猛地放松。
游十安受不了这种注视和把.玩,羞耻地偏过头,全身泛红,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阿淮…”她又低又破碎地叫她,希望得到一个解脱。
薄奚淮好像良心发现一般,突然俯身,勾过她的脑袋,撬开她的唇齿,急切地亲吻。
修长的手指也毫无阻碍地落下。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游十安努力地把自己更加往薄奚淮手上送。
不够,还想要更多……
游十安呼吸困难,亲吻也在攥夺她的氧气,让她说不出话来。
薄奚淮很懂她的需要,娴熟到不需要任何言语表达。
游十安也已经相当熟悉这种感觉了,格外配合。
但,薄奚淮突然一停。
戛然而止的快乐,让失神的游十安,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即强烈的空虚,极端的难受,席卷了她。
“想.要吗?”薄奚淮眼眸微垂,勾起殷红的唇。
“薄奚淮!你个恶劣的混蛋,你这是在谋杀!”身体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不上不下的难受,吊得游十安难以抑制的沮丧,恼怒瞬间乍起,气得忍不住骂她。
薄奚淮故意把手上的液体全部抹在游十安脸上,盯着靡丽破碎的上校,轻笑一声:“生气了?”
“别气。”
游十安的恼怒还没有完全汇集,就被薄奚淮简单两个字,一个亲吻打断了。
她看到薄奚淮直接起身,一颗颗慢悠悠地解着军装上双排的金色纽扣。陆军医疗部队的常服换了新装,藏蓝色近黑的上衣,让这人的手指看起来更加白得过分。
薄奚淮停在双排金色纽扣收腰的地方,低头和她对视,“你喜欢吗?”
这人墨色的眼睛里满是安抚,流露的丝丝爱意和肩上白龙环绕权杖的金色将星,交相辉映。
薄奚淮在明知故问。
她早就知道游十安对她的身体,不止是喜欢,而是近乎迷恋。
这家伙被她挑起感觉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让她直接解决,而是下意识地想要通过亲吻抚.摸她,来缓解自身。
就像现在,游十安都被她折腾成了这副样子,可她扣子还没解开,那家伙的情绪就已经平稳下来了,盯着她,视线都移不开,眼睛亮得惊人,眼底深藏的欲.望如烈火般燃烧。
薄奚淮心底莫名被她烫得一顿,加快解衣服的速度,但她的军装外套刚刚丢在一边,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手腕领带的游十安,一把捞过腰身,扣在了怀里。
游十安格外凶狠地抱紧她,不管不顾地咬她的嘴唇,动作粗暴地拉扯她的衬衫。
狼崽子被她惹急了,薄奚淮心想。
她一边回应,一边跪在她的腿.间,毫无顾忌地顶撞,“十安,快一点。”
“我想你进去里面。”
游十安被她激到了,明显更加兴奋,衬衫扣子都被扯得崩掉了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