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伸出修长却苍白的手攀上小哑巴攥得死紧的手，很轻柔细致的想把他抚平，温然像是受了刺激的一样，猛的把乔景的手甩开睁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乔景，

“乔景你这么缺钱吗？连自己也要卖？”声音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轻颤。

乔景眼眸里有着漩涡一样的深意，没有管骨节与地面相碰的痛感，仍是嘴角上扬的轻笑出来。

“只要温总给得起价格，我都可以。”尾音慵懒的快要黏在一起，带着笑意的眼睛垂眸，这样眼里的雾气才散得开。

温然实在是怒极反笑，嘲弄的轻笑出声，刚刚眼里溢满的情绪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镜面反射的丝丝寒光，疏离而客观的开始审视这单交易的价值。

乔景能感受到疏离的目光扫视着自己，从绯红的眼角到咬破的唇角，从滚动的喉结到衬衫下包裹的躯体，像一件商品一样等着买家评估价值。

只有小哑巴不知道，这桩生意的买家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

在令人窒息的几秒之后，温然蹲下身子，用手很粗暴的抬起乔景的脸，冷冰冰的镜片下没有丝毫情绪，掐紧了他的脸，一字一顿的吐出

“我喜欢干净的。”说着把乔景的唇挤出微张的弧度，无视那本就破皮的细小伤口，将自己的名片塞进去。

盯着那带着酒意染红的眼睛，冷漠的说“含着。”

话完起身，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衣领，全程没在分一个眼神给边上的乔景，又是衣冠楚楚的温总。

在关门声响起之后，乔景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像一具被人玩坏的精致木娃娃，发肿的嘴角，沾满酒液的衣领。

在褪去酒意的脸上一片的苍白，乔景用刚刚被地面磕青的手取下名片，不由得自嘲出声，眼里的雾气这时候终于敢化开了。

无声的沾湿了名片上的温然两字。

就这样乔景开始了一段随叫随到的隐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