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今日才一见面,赵钰就糟了大罪,赵明煜面上不显,心里都快悔死了。
一听要去请大夫,立马拿下自己的腰牌拿出来,让下人去把张太医请来。
兰氏抱着快哭的抽过去的赵钰哄着,赵钰也不想哭,但自己根本停不下来,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快要厥过去了。
……
丫鬟终于带着张太医来了,太医先看伤口,又问因何而伤,再切脉搏。
兰氏在一旁焦急的等着,等终于诊完脉,太医摸着胡子说,“令郎并无大碍,外伤,但碰到了头颅,幼儿筋骨未全,囟门未合要多加小心啊!”
说着,一边写下了药方,“稚子年幼,不宜用重药,此方为温补定神之效,可坐药羹服用,外伤且用要用擦拭即可。”
兰氏听太医说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了,但一想到赵钰都哭哑了嗓音,心肝还是一揪一揪的,连忙让人去熬药,自己亲自来给赵钰上药。
赵钰等最痛的那阵过去后就逐渐停下哭泣了,但自己的脑瓜子还是疼的厉害,让他不自觉想碰。
兰氏一把抓住他的手束缚着 ,让下人先给额头上药。
冰凉的药水一碰到额头,又给赵钰疼了一个激灵,兰氏一脸心疼的搂着他,“我的儿,怎生玩闹出这般,让娘好好看看。”
旁边的赵明煜立马说道,“也怪我,钰儿在哪玩闹,是我出声才惊到了他。”
兰氏瞅了一眼赵明煜“你也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儿胡闹,该罚!”
赵明煜作揖赔礼道歉,“是哥哥错了,哥哥给你赔个不是!”
赵钰缩在兰氏怀里,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在修炼穿墙术,这要是说出来,估计他娘和他哥哥要以为自己刚刚撞坏脑子了。
抹了药之后,赵钰额头偌大的包越发明显,看的赵明煜非常心虚,连忙拉着赵钰的手承诺了一堆好玩的东西,这才退下。
虽说赵钰没什么大碍,但赵明煜的妻子胡氏还是一大早就来探望赵钰,还带了一些玩具和补品。
“母亲,前两日霖儿还在念叨钰哥儿呢,老催着让我把这新奇玩儿给钰哥儿带来。”胡氏含笑给兰氏添了茶。
兰氏一向性格温和,和两个儿媳都相处不错,去让他们初一十五过来请个安就可。
“霖儿和你都是好的,不像我膝下这三个都是讨债的,一个两个不省心,净拿着我的心肝儿摧!”兰氏和儿媳在一起,也忍不住说一两句家常话。
胡氏没有接腔,这话她可不敢接,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小叔子,还有一个是大伯,而说话的这人还是她的婆婆,她也只需要听着就可以了。
好在兰氏也不过是简单絮叨,很快就换了一个话题,提起小孩子启蒙的问题。
“霖儿如今蒙学都在府中,你和老大是怎么想的?是要接着在府中学,还是另找名师?”
“此事媳妇自然听大爷的话。”胡氏含笑没有过多接腔。
兰氏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媳一向谨慎规矩,没有太过在意,接着说道:“赵氏蒙学,不说是名师荟萃,好歹请来的夫子都是有头有脸学识非凡的,也有我们赵家旁系里面有才之人。”
“这赵家,现在虽然明面上是你伯父一家为主,伴你身为我们二房的长媳,也应当有些考量霖儿以后的出路。”
胡氏明白婆婆这是在提点她,颔首低眉,听得越发恭敬,见胡氏明了,兰氏也轻松,最怕那种死不听劝、抢生抢死、兄弟倪墙的戏码。
“霖儿现在还未到寻名师的时候,且你叔伯几个兄弟孩子都在府中,同气连枝,一块学总比一头子热好得多。”
胡氏明白了婆婆的意思,越发恭敬,“咱们都姓赵,自然斩不开联系,你可见府中除了我们嫡枝外,多少旁系都挤破脑袋,想把孩子送来这里学,霖儿是我们府上的心尖,自然也需要将这份人脉传继过来。”
兰氏喝下胡氏敬的茶水,“钰儿也开始识字了,有空多让霖儿他们过来玩耍。”
完成了今日的社交后,胡氏就告退了,只剩下兰氏还有一旁探头探脑都赵钰。
赵钰跑到兰氏面前,“要和霖儿……去上学?”
兰氏抱起赵钰仔细查看额头的伤,昨天偌大的包今天已经消了不少,但还是肿的厉害。
“只是看你无聊,多给你找些玩伴。”兰氏眼里含笑。
赵钰也见过几次自己的大侄子,这个大侄子还抱过自己玩,是个很像赵思演的温润小君子,很有二府长房嫡子的风范,也不会像其他小孩一样冒冒失失,对着自己动手动脚。
赵钰对大侄子赵行霖感官很好,自然也很期待他能来和自己做伴。
才下午最热的日头一过,赵行霖就过来主院了,顺带还带了些糕点书本。
赵钰一看,不仅来了玩伴,还带了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一下人就兴奋了,额头也不疼了拉着赵行霖就想去园子里玩。
兰氏担心赵钰又磕碰了,只让他们在房间里玩闹。
赵行霖小小年纪已颇有祖父君子之风,赵钰好几次在书房看见赵行霖在和赵思演请教书法,自己坐在一旁阿巴阿巴的吃手指。
赵行霖行事稳妥,对着还年幼的小叔叔也十分恭敬,两个小孩就一起吃了点糕点,拿着玩具玩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