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看着幼童也是眉头紧促,衙门哪里是带孩子的地方,若是能及时找到家人归还,也是一件好事。
“那就等他家人到后,在我这里画押签字再带回去。”师爷斟酌一番后说道。
赵行涪点头,总算解决完了,今日可真是一波三折,连出门的时间都已经耽误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期间,郑家的人也拍马赶到,落地的是一个蓝衣男子,看见赵钰身后的幼童之后,喜极而泣,抱着痛哭不已。
周围的人见被拐孩子家人团聚,不由得都掩面哭泣,只恨那恶人,害得亲人骨肉分离作恶多端。
“真当把那恶人千刀万剐,也让他尝尝骨肉分离之苦”一个高大壮汉恶狠狠的说道。
旁边的几个客人也是连连点头,坐下这般恶事,还用的是那妖邪之术,真当是活剐了都算轻的。
幼童寻回亲人,师爷押走恶人,这场造畜拐卖的戏码才算落幕了。
忙了一个早上日头也渐渐高了,驿站的客人们都晓得了是赵家兄弟识破恶人奸计、巧救妇孺,掌柜特意让小二给马匹喂好水草,又端了好酒好菜上来给他们。
赵钰他们吃过饭,就准备上路启程了,毕竟离着天窗还有一天的路程。
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越来越小的驿站,赵钰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先前他没出过远门,不知外面竟然有人学了法术之后用来作恶,用的还是这样下走的手段。
赵钰从小修行,所学法术,且用于扬善除恶,今日之所见所闻,更是令心中震撼不已,不知不觉,平日里念多了的经义竟也开始有所感悟。
“原来如此,修行先修心,心境感悟突破,修行之路才能更远。”赵钰一改平日坐在马车上坐立不安的姿态,自然而然的开始,吸收灵气,外化转用,不知不觉中,心境也越发浑圆和成熟。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行至天黑,马车摇摇晃晃也终于到了田庄,赵行涪一路见赵钰的马车都没有动静以为是他今早起太早睡着了的缘故。
田庄里的下人一早就接到了命令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迎接,田庄的管事左右排列,等候着赵行涪和赵钰。
赵钰在马车里无知无觉,李妈妈特意拍了拍马车的小窗,“少爷,咱们到了,下来吧!”
赵钰被声音打断,终于从那种天人合一的玄妙感觉中抽离出来,明明坐了一天的马车,但身上因为有灵气周转,居然感觉不到半点酸痛,甚至还将前一天的疲惫一并散去。
赵钰掀起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这个吧李妈妈吓了一跳,“我的少爷,您且当心点,不要伤了自己。”
“我没事,不是已经到了吗?咱们快进去吧!”赵钰挥挥手,三步两步走到赵行涪身边,过去见了田庄的几个管事。
最前头的孙管事说道:“见过小老爷和行霖少爷,舟车劳顿屋里已经备好了酒席还请小老爷和少爷用餐。”
赶了一天的路,两人都有些饥肠辘辘了,也不推脱,快步走向了屋里。
田庄里物产丰富,做出来的食物也是新鲜可口。
圆桌上摆满了各色的美食,既有新鲜爽口的蔬菜,也有开河才出的春鱼,山上的野鸡、野兔,还有那难寻的菌茸山珍。
赵钰胃里早就唱着空城计了,看见这么一大桌子菜,口腔里的口水都开始泛滥了。
赵钰毫不客气开始动筷,食物新鲜可口,色香味俱全,皆是新鲜自然的味道,好吃的让人完全停不下来。
吃着桌上的美食,赵钰已经对未来几天在田庄的生活充满期待了。
酒足饭饱后,赵钰就回房歇息了,一见到小黑屋,赵钰就把《黄金屋》叫出来。
“我今日遇到了有人用法术作恶,那人分明能够施展法术,为何不能做些正当事情!”赵钰眉头紧蹙,显然对今日遇到的事十分不理解。
《黄金屋》摇摇头,“并不是说要有法力才能够施展法术,有些寻常念咒、诅咒就算是平常人也能够施展。”
赵钰思索着,“你的意思是今日内人其实是偶然得知了造出的方法,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个有法力的修行者?”
《黄金屋》点点头,“万物皆有灵气,口中所念,心中所想一旦成为执念,便会具有力量,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普通的人死后执念太深会化为厉鬼纠缠活人。”
赵钰日有所思,“修行之事,尽人事顺其自然,意念通达后自然会水到渠成。”
《黄金屋》非常欣慰,终于啊,终于啊,时隔这么久,这个小屁孩的心境终于有些进展了,就说不能让小孩天天呆在家里读书,都快读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