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和安好想你。”
“我给你做了很多衣裳鞋袜,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等你醒来你试一试,要是不合适,和安再给你改。”
她说着眼泪掉个不停,可是却不敢使劲压着他,生怕把他给压坏了。
“当初和安病了,夫君守着和安一年,和安可以等你十年,二十年,和安都等得起。”
这些日子,她知道了原来这般毫无希望等着一个人,个中滋味,只有那个人懂。
她感受着他的气息,竟然觉得这般也很安心。
床上躺着的男人,一动不动,可是心里却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她真是个傻姑娘。
“夫君,咱们的家人也都没事,沈不凡想办法把他们给救出来了,等他们到了,咱们就算一家人团聚了。”
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加速,知道了他或许没醒,但是可以听到。
又继续的说了很多话。
说着说着,她也就不哭了,又开始笑起来了,最后竟然莫名的脸红了起来。
她说到了最后的那一次蜻蜓点水的亲吻。
“沈不凡告诉我说,若是感情亲密的两个人,是要时时亲吻的,那和安亲一下夫君是可以的吧?”
现在的她不是一个公主,只是一个想要跟夫君好好过日子的女子。
可是这对一个清醒的男子有着致命的诱惑,滕子尧感觉有血正从他的四肢百骸涌过去,刺激着自己沉睡的肌肉。
心脏也扑通扑通的厉害,这跟那种中毒的感觉不一样,而是焕发生机的感觉。
等她那带着香气的唇亲吻了过来时,他的呼吸也沉稳不起来了,胸膛的起伏根本就按捺不住。
双唇相贴合,似乎又回来了那个满园花开的日子,他们想再亲一下的时候,这一次没有小宫人再来打扰了。
和安本来想亲一亲就起身的,可是脑后多了一双大手,将牢牢的固定住,不让她离开。
对方不满足于表面亲吻,很快就撬开了粉嫩的红唇,开始了攻城略地。
她甚至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到了身子发软,整个人好像酥掉了,发髻也渐渐的乱掉了。
男子的气息环绕,那高挺的鼻子也时时擦碰着她的琼鼻,让她呼吸的更加不均匀。
她的口也张的更大一些,好能够多呼吸一些空气。
不止后脑有一只手,后背也有一只手,使劲的把她往怀中揉着,似乎要将她给彻底的吃干抹净。
屋内缠绕着水渍声和呼吸声,两人吻的难舍难分,虽然和安软趴在了他身上,可是下面躺着的人才是真的主导者。
两个人的耳朵和脸都绯红绯红的,和安的手也不知怎么就放进了他宽松的襟子里面,怪羞人的。
就这样又亲吻了一炷香的时候,滕子尧竟然突然就停下了动作,昏迷了过去。
刚刚还动情的和安公主,下一刻就吓得不行,赶紧就叫人了。
“田大伯!快进来!”
大家一起进来了以后,就看到了凌乱的床铺上,躺着一个面色红润的男子。
田家夫妻心中有数并没有说什么,可是沈盘还是守身如玉之人,就有些气恼。
“好心让你看一看他,你竟然又害他!”
和安也都要哭了,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刚刚他醒来了,然后……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下次不会了。”
她的唇有些红肿,脸也绯红的紧。
田大娘可不让和安受委屈,瞪着对沈盘说:“闭嘴,不许再说话,等你娶了媳妇再说。”
这在大理寺也是二把手的少卿,偏偏就是一个老光棍子,确实没结过婚,不懂这些。
于是就闭嘴了。
不过田大伯把了脉却笑吟吟的,这结果比他想的可是要好多了。
不过他也拿不准,不敢提前跟和安说,就表示:“无碍,不要紧,今天就这样吧。”
沈盘下了逐客令:“臣送公主回去吧。”
可是和安公主明显并不想回去,她跟沈盘商量:“我留在这里可以吗?我可以干活的。”
好歹也是一国公主,现在她毫无架子,只想着能陪在夫君身边。
可惜老光棍的少卿大人没有这个觉悟,还露出来一副,就知道你想害他的表情,拒绝了她。
“公主不听话,下次不让你来了。”
毕竟这也是沈家,她只能乖乖的跟着马车回去了。
不过回去的路上甜蜜蜜的,她摸了摸还在红的脸,觉得他都可以这般亲她了,定然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
她觉得幸福的日子确实即将到来了,那一刻都要枯萎的心脏,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
沈宅中的气氛却有些凝重,滕子尧勉强坐起来了身子,脸上带着笑意。
田大伯忍不住讽刺他说:“还能亲人,你小子真是创造了医学奇迹啊。”
但是下一刻他又说了一个坏消息:“但是你的腿没有跟着能动,恐怕是很难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