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应知白的母亲喜佛法,所以应知白每年总会在这座庙宇住上一段时间,但为了住得舒服又动了工程修了温泉,而为了这个‘工程’,应清辉更是不知道受了多少弹劾,甚至差点要被这位大少爷气背过气去。
不过,据应知白的说法,老爷子当时其实是装的,不过是为了应付上头的压力。然而,当应清辉看到相关报道时,差点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而这一回,老爷子的病倒却是实实在在的了。
可这位少爷依旧口无遮拦,大放厥词,声称这是“假戏真做”,老爷子还该感谢他呢。
于是,白伽蓝被委以重任,亲自下令,若再有任何人敢播报关于这座温泉的风声,那你这家媒体就算走到头了。
所以这温泉除了应知白会来,基本就没什么人敢踏足。
当然,当年除了温泉,应知白还大发善心的也修缮了这寺庙,所以每年这里的主持都会带着僧人表示热烈欢迎这位大少爷的到来,什么厢房桑拿,一系列都准备的妥妥的。
应知白在家闹了一上午,现在浑身不对劲,任谁和他说话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公子哥样式的拽进准备好的房间,然后把身后的一干众人甩在门后。
白伽蓝习以为常的合十致歉,济慈表示习惯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也都摸透他性子了。”
禅院是个四方院,白伽蓝的房间就在应知白的对面,但却要在绕上那么一段。
因为中间是泊小清湖,自山间而来,济慈解释,“当年我们的设计师傅,花了很大力气才把这曲水贯穿了整个寺院,所以走到哪都能看见这水流。”
当年修缮寺院的时候白伽蓝看过一眼图纸,却是藏了巧思,甚至可以说惊为天人。
但那位设计老师却再也没有来过一次,就连济慈也没有ta的联系方式,“如果您真的想见见的话或许可问问上任主持。”
白伽蓝表示不用那么麻烦,她也就是心头一痒,随口一提。
济慈安顿好后也就没什么事了,白伽蓝叫住他,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济慈表示理解,“您说。”
“就是吧,您这应该有多余的厢房吧。”
济慈问她,“需要多少呢。”
白伽蓝生平少有的难为情,“可能,要,三到五间以上。”
济慈垂眼静了几乎两秒才抬头,平静而又祥和的对白伽蓝说,“我在为您准备两间。”
白伽蓝抿唇表示深谢了。
济慈转身后不禁摇头,后面的僧人问及怎么了。
济慈浅浅勾笑,“今年,怕是有的热闹了。”
应知白从下午睡到傍晚,又吃了素斋才准备去放松放松。
而白伽蓝见祖宗一下午没动静,早早的挑了一汪温泉泡着,漫天景色,一众山下,俯瞰蝼蚁人世,怪不得应知白宁愿顶着老爷子的训也要把这池子落地建成。
想当年,因为这个工程的事,她没少顶着应清辉的压力,可偏偏应知白也不过放她,越是不让说什么就偏偏要说什么,弄得她心力交瘁,简直很的不把这对父子头拧下来当球踢。
好在应清辉真的病倒后应知白消停了会,但没过多久一篇篇花边新闻迅速登顶,一路火花带闪电,那些所谓的女明星模特主播纷纷长文控诉,于是应知白又一次万名远洋,应清辉又躺了七天,甚至连找她问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但事总得做,否则应清辉届时再给她来个渎职,她可受不起那份罪。
于是那段时间应知白和她的关系直降冰点,他讥讽她,“当狗的就是比人忠心,屎还没喂就知道摇尾巴讨好了。”
她回他,“我不就是为了处理那坨屎。”
“......”
应知白完败。
白伽蓝现在回想那时候应知白脸上的表情都觉得好笑。
这么想着起来的眼就莫名的睁了开,一抬眼就看见面前的应知白。
白伽蓝觉得是自己睁眼的方式不对,否则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应知白,于是一睁一闭,眼里全是应知白,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少爷。”
白伽蓝里面穿了基本的三点式,外面套了一件网格似的薄纱,看上去遮了,可若隐若现的样子才最勾人心魄。
应知白看着眼里,动了动喉结,连眸子都深了几分。
几载情事,白伽蓝怎么会看不明白应知白的神色,一只手轻轻的扯过岸上浴巾,准备让位。
但应知白又怎么会让人跑掉呢,抬手轻轻摘下身上的浴袍一步步踏入水中,将其圈入怀中。
“长大了,嗯?”
声音之魅,犹如鬼狱焚火。
烧的人寸步难行。
白伽蓝不动声色的探寻出逃路线,一边应付着,“又一年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