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白听到白伽蓝见的人是温以笙后,一股无名火直冒天灵盖,怎么也止不住。
这么多年,白伽蓝和谁都一副熟人勿扰,生人去死的模样。
可今天她却在他眼皮子底下跑出去和温以笙见面。而且他还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
应知白心底除了生气,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
他不知道白伽蓝什么时候和温以笙相熟,他们之间是否已经有了什么。
她是逢场作戏,还是有意接近?
他越想越不安。
白伽蓝的强大,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甚至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
她像一把锋利的刀,独自劈开前路,从不回头。
而他,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或许连过客都算不上。
白伽蓝一回来就看见应知白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黄昏的灯光下,乌黑的发色将人衬温柔了几分。
白伽蓝挑眉?就这几个小时,她的少爷就换了个发色?
白伽蓝摸不透应知白想什么,尤其是自己还回来的晚了。
蹑手蹑脚的的准备上楼梯。
“还知道回来——”然而,刚踏上第一级台阶,应知白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低沉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打破了白伽蓝的计划。
白伽蓝破罐子破摔的走到的应知白的面前,面上隐隐带着‘你要骂就骂,但我就是回来晚了’的不服气。
应知白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去哪了??和谁?”
白伽蓝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去见一个朋友。”
“朋友?”应知白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温以笙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朋友?”
白伽蓝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
她抿了抿唇,语气平静,“只是碰巧遇到,聊了几句。”
应知白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可白伽蓝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白伽蓝。”应知白忽然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白伽蓝抬头看着他,眼神闪躲,“怎么了?”
应知白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冷静?问她为什么从不依赖任何人?还是问她……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曾为他动过心?
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扯出一抹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厉害的。”
白伽蓝微微一愣,随即淡淡一笑,“你也不差。”
应知白苦笑,心里却明白,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来就不是“厉害”与否的问题。
白伽蓝也猜不到应知白今天晚上为什么突然弄这一出。
是知道了,她出去,还是知道了,她见了梁辰。
心里抓着几分不安,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梁辰约了我。我不知道温以笙也在。我没说什么。”
白伽蓝一向不屑解释自己身上的黑锅,这些年无论应知白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任由他想着,从不解释。
可此时此刻,她看着他新换了的发色,和厢房内梁辰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了口。
应知白听着这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塌。
脑海里想起白伽蓝和梁辰说的话,语气不自觉的就染上几分不满,“是啊,你是没说什么,毕竟我向来任性,与你何干。”
白伽蓝皱着眉头,一是习惯了应知白的手段,二是,这话她怎么听着变扭。
她要是不这么和梁辰说,那他的联姻不就泡汤了么。
白伽蓝的目光冷了下来,“你和梁家的事,终究是要成的,何必要闹这一出。”还是借着她的名头。
应知白自嘲地笑了笑,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火光忽明忽暗,映得他的眉眼愈发深邃。
果然。
他知道自己不该奢望什么,可偏偏就是放不下。
他忽然觉得有些无力,心里那股无名火也渐渐熄灭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白伽蓝,你到底在想什么?”
白伽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她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没想什么。”
应知白看着她,心里那股复杂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
他知道,自己永远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是……别让我担心。”
白伽蓝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应知白收回手,转身朝沙发走去,语气轻松,“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
白伽蓝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股复杂的情绪久久无法平息。
她知道,自己和应知白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简单的上下级,可她却不敢,也不能再往前迈一步。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朝楼上走去,脚步坚定,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和梁家的关系越来越僵,应知白亲自操刀,直接毫不留情地卸了梁家在中央的几个得力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