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马车紧停。
“哎呀....”黄沐遥往前倾倒,慌道:“怎么了,出什么事”。
“回世子妃,几只野猫突然窜出来,挡住了去路”。
黄沐遥举着烛火掀开帘子,几只野猫的瞳孔发亮,似幽灵在黑暗里露出了獠牙,越发渗人,黄沐遥往官道旁扔了一些干粮,总算是将它们驱赶开了。
“古代的野猫这么凶悍的吗?跟劫匪一样拦路劫道,莫不是成精了?”她惊魂未定嘟囔道。
黄沐遥的嘴开了光,怕什么来什么,又是一个紧急刹马,安全带的重要性体现出来了,黄沐遥倒在马车内问道:“又怎么了”。
马夫下去察看,“回世子妃,是.....”,弯弯的马刀忽而架在他脖子上,回禀戛然而止。
“是什么,快说”。
粗犷的声音回道:“是我们雷岭山匪”。
“完了,芭比Q了”,黄沐遥欲哭无泪,脚步声靠近马车,帘子被扯落,她缩在角落,“下来”,弯刀指着她。
二人双双蹲着,双手举过头顶,弯刀随时能抹了脖子,没想到啊,英年早婚还英年早逝,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马车被翻了个底朝天,包袱被一刀割开,“我的银票,那是我的全部家当啊”,黄沐遥心里哀嚎道。
“大哥,银票!”,那满脸胡茬的汉子惊喜抓着一把银票举着道。
“我的钱”,黄沐遥急得往前挪动了一下。
“别动!”,马刀轻掠过她的颈侧,冰凉的触感后是一股温热。
“世子妃”,马夫急道,却被刀柄拍晕。
痛感袭来,“我不会要死了吧”,她想抬手去摸摸疼痛的来源,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刚转移来雷岭,就遇到一只肥羊,兄弟们,今后少不了我们的好日子”。
泪水不争气的涌出来,浮现的是路越的脸,“混蛋”,她骂道。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黄沐遥闻声抬头,泪眼婆娑间看见了极似路越的身影,“刚才那一刀割到了大动脉了吧,我怕是要死了,都产生幻觉了,听人说,人死前是这样的”。
“大哥,来人了”。
“可惜了,这小娘们容貌极好”,刀尖挑着她的下巴,黄沐遥一动不敢动的流眼泪,“本想带回去快活快活,老天不留你,休怪我不怜香惜玉,杀了他们”。
马刀离了她的脖子,挥到半空,黄沐遥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只求干脆些,她怕疼。
腾空跃起,长鞭划空而来,缠绕住了马刀,被甩了出去,插进了树干里。
“来者何人”。
黄沐遥睁眼,只见那人回落马背,一鞭子将身旁的山匪抽开,“给我上”。
几个山匪举着马刀气冲冲地杀过去,马背上的人手抓缰绳,借力踹了两个山匪,落地瞬间剑气破空而出,随着痛苦的喊声,山匪捂腹倒地。
黄沐遥有些眩晕,视线渐渐模糊,领头的山匪愤怒道:“来者何人,竟会伯昌候的剑法”。
“伤我夫人者,都该死!”直视他们的眼眸,冷漠而坚定,似一柄霜刀,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冰冷凝固血液。
一团白雾袭来,“大哥,快走”。
山匪趁机逃离,路越穿透迷雾蹲在她身前,“沐遥,我来了”。
“黄沐遥视线里有好几个路越,“路...”。
黄沐遥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床纱,颈侧的伤口作疼,她用手摸,缠绕着纱布,她双手撑着床起身,“嘶.....”,昏倒前的记忆涌现。
“路越”,她喊道。
房门恰巧被打开,“本世子在”。
黄沐遥愣愣地看着他,手上端着汤药坐在她的榻前。
“我这是在哪”。
“柳坡镇,客栈,安全了”。
“谢谢你救了我”,她捏着被子的一角,委屈的说道。
“先把药喝了,你受惊过度,颈侧划了一道口子,所幸伤口不深”。
黄沐遥端着药,突然想到了什么,痛心道:“我的银票被抢走了,呜呜呜呜”。
路越轻笑,从袖里拿出了银票,“喏,本世子给你抢回来了”。
眼神瞬间有神,痛苦面具瞬时染了悦色,接过银子“我的银子,都是我的命”。
黄沐遥一口闷了药,中药的苦涩也不算什么了。
“再卧榻休息一会”,路越欲扶她睡下,黄沐遥抓着他的袖子问道,“路越,我记得坊间传闻你文不成武不就,你自己也说过没有继承老侯爷,双亲的武艺,那昨晚我看的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