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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书网 > 魔尊重生被宿敌娇养 > 第2章 体面

第2章 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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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降真镜中的平行世界,这个“怀乖”犯了错,不仅有药,还敢一天砸八次。而且“故意”沉到水下寻死觅活。

这些放到以前,一天打三顿都不为过的事,这个“陆离”竟然只是捏了捏他的脸,训斥了几句调情似的话,就这样轻轻揭过了?

呵,原来这就是话本上的“同人不同命”啊。

银粟说完,见怀乖脸色更沉,目光冷冷地盯着自己的爪子,连忙松开了对方的手腕,生怕稍有迟疑,就被咔嚓掰断了。

他想了想,又迟疑开口,“小殿下,消消气,昨天蘅芜仙宗的人确实太嚣张了,殿下已经吩咐今后和他们断绝任何往来,以后桥归桥,路——”

只听“砰”地一声,盘翻碗碎,银粟看见四溢的汤药又一次肆意滋润着地下的花草,好想自缢。

好在那个外敷药装在瓷瓶里得以保全,骨碌碌滚进池水里,正当他犹豫要不要捞起来的时候,听见怀乖说话了。

“我想一个人静静。”

银粟只能起身,边往外退,边腹诽自家殿下太不靠谱了,亏他之前出来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这次绝对哄好了,赶快去熬新药。谁承想,压根没哄好,又被轰出来了。

“他既然对,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亲自给我送药?”怀乖的语气不觉带了点讥讽。

银粟还没吐槽完,就听身后传来小殿下的问询,听起来似乎在抱怨,这明晃晃的台阶,不赶紧接着还等什么。

他忙回身解释道,“其实昨日夜里,殿下就准备回清虚峰闭关的——”

银粟说着就想打自己嘴,怎么又提昨天……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早殿下突然临时提议带临川仙子一起去,可她哭闹了半天不肯去,说是放心不下你一个人。最后殿下也没强求,就独自走了。”

他说完,似乎听见怀乖“噢”了一声,没再说话,便退下了。

银粟哪里会知道,“蘅芜仙宗”这四个字,是怀乖前世时,在每个失眠的夜里,于心底一点一点种出的荆棘丛。它扎根在血肉中,以痛苦为养料,又滋长出更多尖刺。

可天长日久,那荆棘丛似乎已与他融为一体,只要不动,不念,好像就不觉得痛。谁料今日,被银粟三言两语,直接连根拔起,霎时间血肉模糊,痛彻心扉。

怀乖将胳膊伸进水中随意拨弄,周围的水流如同丝绸一般,连同那不算遥远的往事,席卷而来,裹挟着他的四肢百骸——

前世,他18岁独自在外游历过几天,谁知期间误伤了蘅芜仙宗的人,其中一人还被打得骨折了。于是便被他们追到神殿门口要说法。

面对陆离的质问,他却死活不说前因后果,也不肯认错,

只梗着脖子说让陆离打死他了事。陆离气急,便命人把他带到众人面前,堵住嘴,狠罚了一顿。更过分的是,当天夜里……

怀乖想到这里,不由攥紧了拳头,这时忽然感觉手边有个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宝蓝色的瓷瓶,似乎是刚才银粟拿的药。

他扬臂正欲扔到外面,却又停了,拿回手里仔细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尤其是这瓶盖,上面是一只狸猫的形状。打开一闻,药香味瞬间钻入鼻腔。

他想起来了,这药,陆离前世给他涂过。因陆离的规矩,向来不准他和陆珠受罚后用药。还说什么痛定思痛,疼得久一点,记性自然也长得久一点。

而唯一的破例的一次……

这时,怀乖手心忽然发烫,是刚才藏在里面的玄绀珠发作了。

他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以透明的虚象,坐在了一张凳子上,不能动弹。他看了看四周,与自己从前在玉尘神殿的住处——明玕轩,陈设几乎一样。

除了,灯盏似乎有点多。

而床上趴着的,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怀乖”身后未着寸缕,只覆着一层薄纱,因屋内灯火通明,故其下隐隐可见新鲜惨烈的板伤。看样子,正是他16岁那年与蘅芜仙宗的人发生冲突之后,被陆离当众惩罚的那次。

因为这是他在玉尘神殿十几年来,唯一一次被惩戒到破皮流血的程度,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怀乖看着“怀乖”在床上独自低声抽泣不止,叹了口气,暗道之前错误地高估了这位仁兄和陆离的关系,一到关键时刻陆离对他也并不存在信任和手软。

他有些索然无味,因为后面发生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无非一场霸王硬上弓……

上一世,怀乖也是这般趴着暗自垂泪,因为没有伤药,连气喘得大些,身后的伤口都会疯狂叫嚣。

陆离推门进来以后,他死活不肯让陆离碰。争执间伤上加伤,最终还是被陆离捆了手脚,才被迫上药。

期间他或哭或骂,自顾自吵嚷不休:“殿下既下得了狠手,又何必来惺惺作态?为什么不干脆当着他们的面把我打死?也不至污了殿下的清誉。”

“也对,谁让他们是正儿八经的仙门中人,我算什么?这些天上的神仙,地下的妖魔,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是人前看在你的面子上,勉强叫我一声小殿下。人后谁不知,谁不笑我的身世呢?

而殿下你呢,则是高兴了把我当个玩意儿宠着,不高兴了就扔在人前肆意打骂取乐,可见,我真正连个杂种都不如……”

当时陆离本一直隐忍,听到这里却突然怒了。见他伤口破皮处已在仙药作用下恢复,只余大大小小的青紫肿胀硬块。

又听他越来越口无遮拦,便拂袖起身,几乎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看今天还是打得你轻了。”

怀乖虽心怯,气却更盛。又想到那些蘅芜仙宗的弟子说的话,转头看向陆离,冷笑道,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我不过是殿下圈养的娈童,又何必让我出什么门去游什么历,实则是到处丢人现眼,自取其辱!”

陆离显然也被气昏了头,上前掐着怀乖的脖子,看着他的脸色因窒息而变得更加狼狈,“好,好,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若不能供我及时取乐,留着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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