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星做了一宿的噩梦。
一会是小黑被斩杀,一会是有人将她捆住企图强/奸,一会又梦到程雪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偿命。
由此她睡得特别不安稳,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牢牢裹住,她才于漂浮之中生了些安全感,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她终于醒来,刚恢复意识的那一刻,她的身体瞬时僵直,连眼都不敢睁开了。
只因她头枕着那人的胳膊,脸埋在那人的胸口,胳膊搂着那人的腰,连两条腿都缠在了那人身上,整个身子与那人紧紧地贴着,重点来了——
她还他娘的光着。
也不算全光,两条胳膊上还挂着昨夜睺渊给她披的外衣。
晕倒时她还紧紧地裹在自己身上,现下那衣服只充当个被子的作用,只将将盖着她的后背,最关键的前面是一点没挡着。
好在,那人穿着衣服。
……
好在个屁啊!
她的裤子呢?她不是穿着裤子呢吗!裤子去哪儿了??
被脱了??
这睺渊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她跟小黑睡一张床的时候,大都睡着什么样,醒来也什么样,从没像现在这样醒了还要满地找衣服的时候!!
她心里在咆哮,身子却僵得动不了,直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那人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磨蹭,引得她一阵酥麻,很快,那手又来到腰间,流连几许又往上走……
徐星星一个猛子向后撤去,不忘用那衣服将自己整个裹住,还好衣服够大,足够她从头到脚包得严实,只露一双眼出来。
她恶狠狠地看向对面那人,却在视线落到那处时心尖狠狠一跳。
只见那人长发披肩,衣衫松垮,漏出大片胸口,而脖颈那根贴颈红绸,和恰好扫在锁骨处的铃铛,更衬着他肌肤胜雪,绝色非常。
他见她逃开,便慵懒侧躺,单手支颐地看她,也不语,精致的眉眼稍弯,唇角微扬,一派愉悦神态。
徐星星便是在此刻发现,自己有些完了。
她能控着自己的三观不跟五官跑,但她可耻地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这狗玩意。
不只心理,她好像生理更加喜欢!
这人长得也太他妈犯规了吧!
要不是她心中尚有束缚,真的很想再滚回他的怀里抱着他啊!
她不能再看他了,再看下去神智都要不清了,她会忍不住原谅他的,于是,她快速地转过身,来到背对睺渊的姿态。
可在睺渊眼里,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昨夜他将她带回,又为她上完药后,便见她在睡梦中又哭又闹,他刚躺在她的身边,还未动作,她便立时凑了过来,将他抱着,小脑袋还不住地往他的怀里拱,让他差点儿没有忍住再将下午那幕重新上演一遍。
但她哭得实在可怜,他到底忍下欲念,只拥着她躺了一夜。
一夜未眠。
他看着她的睡颜,感受着她的温度,一遍一遍,连眼都不舍得眨,他已好久没有这样与她同床共枕过了,只是拥着她,心便被填得满满当当的,欢欣得快要溢出一般。
女子将他抱得很紧,那副依赖他的样子让他十分欢喜,以至于那因她逃跑生出的怒火和疯意都消散了许多。
直到此刻。
她背对着自己,将自己捂得十分严实,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昨夜那被她冰冻和抛弃的滋味再次涌出,且愈发泛滥。
冰刃刺进心脏的寒意和痛楚,远不及她将他冰冻时更让人刺痛。
哪怕他神魂不灭,但这祸斗之身并非全无弱处。
只要她能原谅他,他都愿意将这条命给她了,还不够吗?
为何一定要逃?为何硬要离开?为何偏要弃他而去?
他硬了心,发了狠,心念一动,女子便再次没入了他的怀中,他将那裹成鹌鹑的人一扯,覆身吻了上去。
徐星星反应过来便使劲挣扎,可她不挣扎还好,一挣扎便更惹怒了他,他一手将她的双手锢于头顶,另一只手直接探入了那宽大的衣袍之下。
那只大手所过之处便会撩起一层鸡皮,她用力踢他,却被他的找准时机将腿顶在了两腿之间,她身形猛然一颤,立时泄了力。
她不敢再动,任他吻着,感受他那滚烫的唇舌,微颤的指尖,和那猛烈的心跳。
一下一下,直要将她的心智磨灭。
可是……可是……她不可以啊……
泪又落了下来。
睺渊察觉后稍稍离了她的唇,阴鸷的眸子被情欲染了色,好看又媚人,他将她的泪吻尽,说出二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星星,你忘了的事,我帮你记起来,可好?”
徐星星不懂,为何他刚刚的表情明明是个晴天,现在怎么周身气压又变得如此低沉。
她捉摸不透,还未来得及回话,睺渊便又吻了上来。
她被压入床塌之中,床很软,是她来到此世间睡过最软的床,反而更和身上之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被他禁锢着,撩拨着,舔舐着,她被他压着陷入被中,使得她的周身皆是他的气息。
那气息热得她的心都有些发慌,却又如此熟悉。
睺渊在她的唇上蛮横地索取,又肆意地逗弄着,连丝毫空气都不给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