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那您说说看这事儿该怎么解决?”,谷鹏天听了他这话之后松了口大气,他不是大房的人,处理起来也很是麻烦,只能借着这小道长的口说些话。
他在心里嘟囔,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那天他打死也不抄近道,宁愿您被雨淋到发烧,也要跑大路回去。
李尘绝原本想说,我直接让你们见见你家老太太,但又想了想自己在医院的糗事,还是作罢,万一又像那种情况,丢的不只是他的脸,这道家的名声都要被他丢了。
他咳了咳,“我见你们都注重风水这一块,想必是都清楚,这两边谁是谁想要维护的坟土高低,按道理来说,小谷先生屁股是绝对不可能坐出这么大一块地的,他不仅没这个能力,而且也没这个必要,谷三先生,你们与其把注意力放在这里,不如先想想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他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事,谁家的坟会直接塌一半?要塌也直接全部塌才是。
既然是人为,他也不那么着急,要是不处理完他家的这事,这老太太不愿意散掉那口怨气呢。
瞧瞧老太太,现在还在打人呢。
“得罪过什么人?”,谷三爷沉吟一会儿,自问自己是没得过什么人的,他目光落在地上,还在哭闹的女人身上,走过去拉了把他媳妇儿,大声问她:“别哭了,没听见问你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谷家三媳妇儿听了他的话才没哭,抽抽噎噎地说道:“我能得过什么人?我整天在家里干活,京城都没去过几次,要问就问你儿子去!”
她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个什么,倒是说:“占这左边的也就是我们一家,不还有老四吗?你怎么问问他?他成天在外面混,得罪人可不少,我告诉你谷老三,要是坟护不起来,有你好看的!”
谷家三媳妇儿站起来看了身后的坟一眼,又莫名看了她两个嫂子一眼,动动唇,欲言又止。
那两个嫂子相互觑了觑,大的那个脸色温和,小的那个想说什么,被大的那个拦住了。
这两个人分明是一边的。
李尘绝见多了这种妯娌之间的眼神,哪怕是再要好的妯娌,一旦出现了问题,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猜想的。
就像远博侯府家的几个妯娌,处跟亲姐妹似的,结果小的那个出了事,硬是在外面传是大的欺负她,依他看,还是家中的儿子太多,所以处起来复杂。
要是像他家只有两个儿子,大的在外面征战,小的被许配给男人,根本就没有妯娌的难题。
想到这儿,李尘绝想起他嫂嫂,也是虎门将女,打人很有一手,不知道嫂嫂跟上官蔺曹那小儿对上,有几分把握赢……
呸呸呸!怎么想起上官那小儿了?!他才不会跟他结亲呢!
“小道长?您看这事儿……不如您直接帮帮忙?”,谷家大儿子没错老三媳妇儿的眼神,可他只能当作没看见,心里却发苦,没想到这几年自己处处处处让着三弟一家,他们在心里还是怀疑他。
再多的付出也没个好。
“这个费用就我来出,只要能帮我们解决掉这个事儿。”,谷家大儿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要是处理不到,又要家宅不宁。
李尘绝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直接说:“那就把你们家的人都叫过来吧!我有办法能把他揪出来!”
“对了,再给我拿一张黄纸,还有朱砂,毛笔也来一支。”
若是家里的人,用小纸人附上道法就能找出来,若是外面的人,那他一时半会儿时不出来的,因为人太多了,他就算用上一千个小纸人,怕是也难找到。
不过,这是应该是他自家的人做的,瞧瞧这手法,只动左边,另一边一锹土都没动过,说明这谷家大儿子和二儿子,平日里为人良善,或许还对他有过恩。能清楚这谷大儿子和二儿子为人的,不就是亲近之人么?
陌生人来报仇,怎么可能只动一半?
谷家大儿子听了立马应好,带着谷家的人,回去叫人去了。
围在这里的人听到李尘绝的话,知道他要现场画符,好奇地看着他,也有几个人跟着回了的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