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屿有些燥热,神思开始游走。她感觉谈舟的话是跳跃着进入到耳中的,让她理不清逻辑,只能顺着他话,低低问了声。
“那现在怎么又实践了?”
“因为……”谈舟的手指一点一点钻进她的衣服,轻捻她不多的肉,“忍不住。”
舒屿感觉谈舟划过的地方都燃起了火,紧接着又会因为触感的离开而火速降温,一热一凉,她无意识地轻喘了声。
“这样就受不了了?”
谈舟解开她的内衣扣后就收回手,好整以暇地仰靠着,抱臂看向两颊绯红的人。
舒屿自然不会吃亏。
她的视线向下一扫,又了然地直视回去:“是谁比较受不了。”
说着,她也学谈舟方才的样子,隔着衣服肆无忌惮地拨弄起来,两下就停。
谈舟闷哼一声,按着舒屿的头亲上她脖颈,细细密密又索求无度,掀开她的上衣,迎面含了上去。
舒屿仅有的一丝理智敲起警钟:“在客厅不好吧……没有窗帘。”
谈舟稍稍起身,声线干涩,热气在舒屿肌肤上来回相撞。
“没事,没有人能看到72层。”
舒屿想着这倒也是,手上已经麻利地褪掉了谈舟的衣服。
他胸前薄肌绷紧,明晃晃地勾人。
“你最近又练了吗?好像比之前更好看了。”
“毕竟要讨你欢心,不敢懈怠。”
“这么自觉啊,怕我跑了?”
“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危机感。”
谈舟轻扯着她,将她的手贴到自己身上,眼神示意着,将主动权交给她。
夏风拂过,枝桠交织在一起。
喘息连连,通透明亮的客厅中回荡着低声娇媚,谈舟扶住此刻坐在自己腿上不稳的身子,认真地开口。
“老婆。”
舒屿听到了,不满地停下动作想反驳。
但谈舟却突然揽紧她,猝然一动。
她惊呼出声。
“太太。”
“夫人。”
他当真都叫了一遍。
她也当真没办法拒绝。
最后,谈舟不知道在她耳边念了多少遍。
生生将舒屿念脱敏了。
她想,算了,随他去吧。
反正硬要说起来,他叫得也没错。
谁让他们是盖章戳印的真夫妻呢。
-
后半程,谈舟怕舒屿觉得冷,所以还是抱着她回卧室继续的。
结束之后,舒屿习惯性地掀被要走。
结果被谈舟拽住了手腕。
“小屿。”
“干嘛?”
舒屿回过头,意外撞上一双楚楚可怜的、还泛着水光的眼睛。
?
这是什么走向?
“以后能不能……陪我多待一会儿。我这个时候,有点脆弱。”
舒屿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儿。
“啊,贤者时间是吧。”
“……嗯。”
其实谈舟很久之前就想说了,但一直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舒屿很配合地又躺回被子里,拽过谈舟的胳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枕上。
谈舟心满意足地眨了下眼,神色恢复如常,水色不见,只剩伎俩得逞的小得意。
正要享受难得温存的时刻,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从客厅穿透而来。谈舟暗念是谁这么不合时宜,刚想央着舒屿不要去接,结果身边人已经灵敏地翻身下床了。
“你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舒屿披了件谈舟的衣服就跑出了卧室。
谈舟叹了口气。
五分钟后,舒屿回来,靠坐在床上:“是周成的电话。”
“他怎么给你打电话?”
“是展馆的事,他说展馆是我的,所以就直接跟我汇报了。”
“……他倒是很会看眼色。什么事情?”
“你知道一位叫泊宁的画家吗?”
“好像听过,常年定居澳洲的那位吗?”
“对,她想年底回国办一场展览,联系了周成问展馆的档期。听说这是她第一次在国内办展,她经纪人那边还挺重视的,提前半年就来预定,想下周面谈详聊。”
这位画家以神秘著称,名气不小,但从来没有公开露面过,也没有回过国,如果能接下这场画展,对展馆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这倒是好事。
“你怎么想?”
“我当然愿意呀,上门的买卖谁不要。但我下周不是去青城看工厂吗?周成说他下周也被你派去纽约出差了,所以我俩都没时间,要不然,你替我去见见?”
谈舟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慢着调子开口:“我去也可以,但这是不是就算额外增加我的工作量了?”
“所以?”
“所以,”他探手过去,在被子下掐住舒屿的腰,“我也得要报酬翻倍。”
舒屿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她揪起谈舟的耳朵,嗔怪道:“你是饕餮吗,怎么这么贪得无厌?”
谈舟垂目笑开。
“只对你。”
-
谈舟很快和泊宁的经纪人见了面,双方敲定合作,并留下了联系方式。
只是有些奇怪,谈舟解释了这个展馆是舒屿的,他只是代妻子来会面,但对方还是坚持要了一张他的名片。
他没有多想,留给她一张后,便将此事抛在脑后。
舒屿从青城回来后,Aria正好也回国了,两人一见如故,很快签下合同,孤屿积木的第一个项目随即正式启动。
加上积木展览也日期将近,舒屿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谈舟也就没有将展馆的事再多说给她,以免她分心。
半个月后,谈舟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您好,请问是哪位。”
久久没有听到回音,谈舟有些疑惑,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再次问了一句:“您好?”
这一次,听筒那边传来一个带着低泣的声音。
“小舟,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