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拍了一下,陆七蹙着眉回头,看到来人,她没好气地说:“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唐祠坐在她旁边,捏了捏鼻梁,“最近开学比较忙,我没听见。”
“那你还有空来酒吧?”
“我们好几天没见了,来看看,刚好你也来了。”唐祠喜道。
陆七微敛眉梢,“那个盒子,你查到什么了吗?”
“盒子...最近我在忙学校的事,还没有时间去研究。”唐祠颇有歉意,很快又说:“等过两天不忙了,我就去查查。”
“别拖太久。”陆七叮嘱了一句。
唐祠弯起唇,“好。”
“你的百利甜酒。”贺川将酒端给她,看到旁边的唐祠略感惊讶,“你也来啦,最近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见了,是去哪儿玩了吗?”
踌躇片响,唐祠轻点头,“对,我们出去旅游了。”
贺川来回扫视他们,犹疑地启唇,“你们和行哥一起去的?”
“对。”
陆七打量着这杯酒,她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眉心当即一蹙。
这是女人喝的吗?我怎么感觉像男的喝的,这么烈。
唐祠瞧见她手中的酒,不禁也想喝点酒解解闷,“给我也来一瓶啤酒吧。”
陆七端起酒杯准备浅尝下,可嘴唇刚碰到杯口,手中的酒便不翼而飞。
她惊愕地抬头看去,双眸含着怒气,“你干嘛抢我酒?!”
抢酒者一口饮尽,低哑的嗓音,又含着隐隐的笑,“你的牛奶还没有喝完。”
“这是我买的!”陆七双目圆瞪,“赔钱!”
哪有老板抢客人的酒!起码得十倍偿还!
钟行坐到旁边椅子上,懒懒地抛下一句,“毛都没长齐,还想学大人喝酒。”
“你...!”
陆七忽而停下翕动的唇,她半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起他,方才她太激动没注意,现在看到他的模样格外惊诧,怪异。
“阿行,你剪头发了,还把胡子刮了。”唐祠也注意到钟行的变化,看到他这样不免感到开心。
利落的短发,干净料峭的下巴,长睫毛微微扫下来,眉目松散而清淡,再没有之前的潦草颓废,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精神很多,关键还更显硬朗帅气。
钟行一双黑眸扫向她,眉梢好看地扬起,唇边缱着玩味的笑,“怎么?不认识了?”
陆七凑近几分,默了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受什么刺激了?”
他不恼,反而笑了下,“皮痒了?”
她无语地斜睨了眼,他右手还缠着绷带,听这话她自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不就剪个头发,刮个胡子吗,还能换张脸不成?”
...我靠!还真跟换张脸似的!
钟行习惯性地摸了摸胡子,可那里早已光滑的没一根,他舔了舔唇角,“盒子有进展吗?”
唐祠摇了摇头,略感歉意,“最近学校比较忙,我还没开始查。”
“抓紧。”
一样的叮嘱,唐祠无奈轻叹,饮下一口苦涩的啤酒解愁。
“行哥?”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走过来,惊喜地望着他更加冷峻的侧脸,“好久没看见你了~”
钟行淡然地扫她一眼,并未说话。
女人慢慢靠拢,汹涌的事业线贴着他的身体,红唇妩媚,“行哥~一起去玩吧~”
一旁的唐祠和陆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们快被肉麻死了,倒也见怪不怪。
钟行不留痕迹地推开她,饮了口贺川刚调好的酒,“下次。”
“行哥~”
女人撒娇起来,这都多少个下次了...
沉默间,女人不想放弃,他觉得现在的钟行更为迷人,不再似之前那么潦草,但身上的男人味依旧不减。
钟行没有回话,深幽的眸子睥睨她一眼,眉眼清峻,目光冷淡微凉,女人顿时被他看得噎住话,而后气愤地踱步离开。
“大叔你...不会真受什么刺激了吧?”陆七狐疑道。
这么主动的美女,竟然不为所动?太反常了...
唐祠也有同感,可他不会问出口,只是对陆七说:“阿行现在看上去比之前年轻很多,你怎么还叫他大叔?”
他觉得可以改改称呼了,顺道连着孟雁云的一起改掉。
陆七耸了下肩,“叫习惯了。”
“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钟行看着她,不驯的目光毫不掩盖,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玩味。
“是你让我说的啊。”陆七伸出手,边数着手指头边说:“混蛋,无赖,流氓,酒鬼,大烟...”
头徒然被猛敲一下,她下意识揉向生疼的脑袋,怒瞪道:“你有病啊!我说的实话,又没骗人!”
唐祠暗暗想,这话好像更让人气愤...
钟行勾了勾唇,弯起的弧度看似慵懒,却又多了分邪肆,“你这张嘴,我迟早收拾。”
陆七毫不示弱地抬起下巴,不屑地冷哼一声,“谁收拾谁还不知道呢!”
变帅...呸!变年轻又怎样!还是一样可恶!
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