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鹿潭带着鲤月一路往东,先去了一趟望城,将房以柳的书信送给了她的兄长,也不想过多打扰人家,送完信之后就快速离开了。
这书信鲤月知道是让她在望城可以有个照应,那日看戏时特意交给她的,只是她已经帮她很多了,鲤月不想再拖累她兄长。
等到房以柳的兄长房以航拿着书信出来寻人时,却从手下的口中得知了他们中午的时候就出了望城了。
两人沿着东边走了差不多半个多月,走到了晏城,在城外把以柳给他们准备的最后一点肉干烤着吃完了,她把肉干递给东里鹿潭,表示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块干粮了,吃完了就没有了。
东里鹿潭毫不在意,边啃边回鲤月,“没事儿,我看这个晏城也不太平,正是我们捉妖赚钱的好时机。”
鲤月瞧着晏城大门的方向,丝毫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哪里不太平,他怎么就能一眼看出来不太平的?所以,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啃完了肉干,东里鹿潭带着她进了晏城,买了两个肉包子,顺便还跟人家打听了一下城里面最有钱的人家姓甚名谁,住在哪里。
就沿着摊主给他们指的方向,朝着晏城最繁华的那条街中心,一边啃着肉包子一边走过去,东里鹿潭交代她,等会儿进去,叫我师父,懂?
鲤月懵懵懂懂点头,跟着他进了晏城最有钱的府邸——钱府。
话说这钱府也是遭了无妄之灾,本来都已经跟城中的另外一户大户人家何府交换了庚帖,谈婚论嫁了。万万没想到,在下聘之后的第二天,就传出来钱府女儿疯了的传闻,何府犹豫再三,还是退了婚。钱府的老爷和夫人请了多少名医,到最后连和尚道士都请来家中驱鬼驱邪,也没有将他们的宝贝女儿治好。
钱府的老爷和夫人,本来是担心他们的女儿的婚事,现在之求能将他们的女儿治好就行,小半年了,也没一个大夫或者说和尚道士的能让他们的宝贝女儿恢复如初。
可这些,在东里鹿潭看来都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家盘踞着一只法力高强的狼妖,只要把这只狼妖给降伏了,那么他们家的女儿就能恢复正常了。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因而,当他们敲响钱府的大门,说是来给钱小姐看病的时候,家丁连忙就去找老爷夫人禀报了。
没等多久,钱老爷就亲自来迎接他们俩了。
钱老爷做了这这么多年的生意,自然也是阅人无数的,一眼就看出来了眼前这对乘龙配凤很不一般,光是他们的言行举止就很像从王公贵族之类的地方出来的人。
东里鹿潭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钱老爷您好,我姓东里,这是我徒弟月,我们师徒俩路过晏城的时候瞧见贵府上有一团黑气,有妖人作祟,所以特来除妖。”
钱老爷虽没听过东里是哪个地方的族人,却仍然全程笑脸相迎,将他们二人带去了自家闺女的院子,没曾想那位东里公子一招就将藏在书后的狼妖给打了出来,施法将他困住。
谁知道狼妖并没有反抗,反而还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俩,“主子,你还活着!”
东里鹿潭定睛一看,这是之前父王给他配的贴身护卫飞景,连忙收回了他的法术,找了个地方坐下,“说吧,钱府怎么回事儿?”
飞景就那样跪在了他们面前,“主人,钱小姐不是因为我才疯的,是何府的少爷。”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看钱老爷脸色,当时就是他非要跟何家结亲,才害得钱小姐落得今日这般模样,“他们想霸占钱小姐的嫁妆,所以有一次钱小姐上山给父母祈福的时候给她下了药,想生米煮成熟饭,这样钱小姐就不得不嫁给何家少爷了,没想到迷药被何少爷的表妹给换成了毒药。”
“当时我逃出来的时候身受重伤,是钱小姐请了医师救了我,所以我一定要报答钱小姐的救命之恩,只是我去得太晚了,毒已深入肺腑,我的伤没有痊愈,没法替钱小姐解毒,只能将毒素清除一部分,所以钱小姐才变成如今这般疯疯傻傻的模样。”
他将何府的罪行都一一讲述出来的时候,连鲤月都忍不住唏嘘,本来只是想来钱府赚点钱,没有想到竟然牵扯出来这么一段爱恨情仇的故事。
她清了清嗓子,“飞景,那你有何证据证明是何府少爷干的吗?有的话,我想钱老爷一定不会放过害他女儿的凶手吧?”
飞景看到自家主子点头了,才将证据拿了出来,“这是何少爷的衣角,应该是钱小姐当时挣扎的时候从他身上扯下来的,这个药瓶当时就在钱小姐身边,我捡回来了,只是一直没有研究出来是什么毒。”
鲤月上前接过这两样证据,略微闻了一下,又用包里的银针挑了一点,就知道是什么毒了,心里有数如何给钱小姐解毒之后才将证据交给了钱老爷。
东里鹿潭又给鲤月使了一个眼神,她立即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向钱老爷表明自己会医术,请他带着她去看了一下钱小姐的状况。
鲤月才诊过脉,就察觉到钱小姐的不寻常,她体内的毒素其实已经清了个七七八八,只需要用银针将剩下的毒素给逼出来,人就能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