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挂出了假笑,虽然非常不想收了法阵,那可是耗费了他好些蓝火,还有足足一成的功力才设好的,现在只能收回了。
随后,他又磨磨蹭蹭地乱写乱画了一通,也不知道魔族的字迹和他们妖族的有多大差别,随随便便写写他们看得懂吗?
“写好啦。”
鲤月还在研究那两颗桃树,听见他这么一说,小跑着过来看看他手中的叶子,看看他,又看看那一大片叶子,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这,就是你们妖魔的字?”
他们妖族没有自己的文字,当时父王让他们学习人界,所以文字就是跟人界统一的,还让他们以后写信,上表全部都用人界的文字。
可是魔族不一样,他们还在是最原始的文字,笔墨纸砚都没有,只能用一些叶子,或者动物的皮毛,龟甲褪下来壳,鱼龙身上的鳞片来充当纸,然后用花草的汁液,或者自己的血来充当笔,写出来的字就跟鬼画符差不多。
他当时年幼时母后为了他将来继承妖族王位跟魔族有什么沟通障碍,一直都是让他魔界、人界的文字一起学习的,这要是换做了旁人,还真不一定会知晓如何跟魔族书信往来。
鲤月这才知晓,原来妖和魔也是不一样的,还有这样的渊源在里面。
她摆了摆手,催着他快些把书信给送去吧。就看见他大手一挥,蓝火就变成了一个火轮,然后变成了正常的火的颜色,三分红,三分黄,仔细一看还有一点点蓝,咻地一下就消失在她眼前。
她两只手抓着他的衣袖,又四处张望,“这,这就可以了吗?”
“嗯。”漫不经心,静等好戏。
东里鹿潭反手搂过她的腰,俯视她,微微歪了歪脑袋,“不然呢?还是说,你,想亲自写一封?”
鲤月赶紧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没注意到自己耳根都泛红了,该死,怎么刚才一瞬间心跳那么快?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赶紧催着东里鹿潭进村了,不然到时候飞景的毒真的发作他又要叫着受苦了。
东里鹿潭还是让她走前面,距他这一路上的察言观色,鲤月还真的就像她自己那般所说一样,真的是好运连连。
他们找不到水喝,鲤月说她也想喝水,然后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了水源;
他们想借宿,只要是鲤月去问的,都能住的上,换做是他,或者飞景去问,那就不一定了;
就连运凝牌,解救妖族,这些都是鲤月最先发现的......
所以,毫无疑问,进入这个十分诡异的村庄当然也要让鲤月一马当先,去发现这个村子的不寻常。
他跟在后面,保驾护航。
他瞧着鲤月在前面一惊一乍的样子,就想在后面偷笑。
只是老天爷都没给他这个机会,瞬息万变的天一下子就全都变得雾蒙蒙的,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完全黑了下来。
鲤月没注意往后退了两步,退回到东里鹿潭的怀里,有些慌张,“外面,外面怎么天黑了?我记得好像午时刚过。”
“是,午时刚过。”他抬起双手,任由鲤月靠近自己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好像也变快了。
黑暗之中,两人的心跳隔得如此之近,分不清是谁先动的心,是谁的呼吸先乱了。
就那么一声接着一声,“咚......咚......咚......”跳得越来越快。
两人就这样靠着,不知道外面的桃花落了多少,鲤月才磕磕绊绊地问他,“你,你没带夜明珠吗?”
东里鹿潭清了清嗓子,“嗯,带了。”
他要从怀里找一找自己的夜明珠,突然反应过来鲤月还靠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是要自己动手把她推开,还是要跟她说让她起来呢。
见东里鹿潭迟迟没有反应,鲤月腾地一下子转身,打算凑上去问他,没想到一下子亲到了他的喉结上。
黑暗之中,他只感觉得到那样温温热热的触感是他喜欢的,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微微楞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就顺着自己的心意低头亲在了她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