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那你说师父的出情有没有出呢?”
“不知道呢,不过倒是很少听她讲三大宗门的故事。”
“那要是出情派出不了,是不是就要走入情派。”
“世上证道方式那么多,人间至理大概不在道路选择上,行行皆可为圣,怎么执着出情入情。”段囚飞很少说这么长的话。
“我只是在想,你以后不走宗门这条道的话,我要怎么走。”
段囚飞一愣,看着云遥,“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会有家庭,也会有国家啊。”喝口清茶,暖茶入肚,平添一份精气神。
“那又如何,我还是玄牝宗的人。”
“其实台沪前辈说的很对,你不该进玄牝宗的。你小时候选择玄牝宗是因为师姑,那现在呢,以后呢?”云遥看着他笑。
段囚飞三岁时与母亲以及同父异母的妹妹苍怜影,被作为质子质于高辛东镇皇城,七岁两国大战母亲去世,两人回到玄嚣被托付给台沪学习空窍宗秘法,段囚飞见到前来祭奠师姐的冬凌,表示希望追随去世的母亲段昕加入了玄牝宗,改为母姓,拜在冬凌门下。
他知道云遥的意思,他是次子,是皇室,而他志向也一直不在玄牝宗功法或宗门发展之上,不过希望宗门传承罢了。
只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他的志向也不会是在那滔天权势与繁华富贵啊,除开对母亲逝世的谜团未解外,他所希冀的不过和每个初入江湖的少年郎一样,成为绝顶高手、证道人间、纵横江湖,或者其他的。
段囚飞的剑眉星目柔和下来,轻轻地说:“不论过去将来,我都是你的师兄。”
云遥有些惊讶他的回答会是这个,但还是温柔地笑了笑。
从客栈外回来的唐璠玙面带一丝凝重,看见段囚飞云遥二人点了点头,“师父起了吗?”
“起来了。”不待两人回答,司马苑远推开门走出来,像是忘了昨晚在小辈面前喝醉的尴尬。“璠玙回来了?”
“嗯,我打听到一些事情。”
众人聚坐在大厅,“高辛帝国在高辛—玄嚣沿线已经加强了兵防,有说宁州萧关有动静。”
“那岂不是离我们这里不远?”
“对,萧关地势险要,有泾水作伴,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
“陆台这家伙,动作还真是快。看来之前跟他说的话没用是吧,他又在搞什么?真是。”司马苑远皱起眉。
“另外,宗门之前来信说陛下早就特派了一只军队前来协助我们,不知什么时候会到。”
“协助个屁!”司马苑远差点破口大骂,他安静下来扶额沉思。
“不行,陆台这样子下去三国都要开战的,我得过去一趟。璠玙,调查师叔的事就交给你们几个年轻人了,别让军队插手,像个什么话,传出去我社世宗的脸还要不要了。”
“是!师父!弟子一定会追查出杀害师祖的凶手的!”
唐璠玙身形挺直,动作刚直有力。众人也是纷纷行礼。
“陆台没御驾亲征吧?”
“没,带兵的是弗藉将军陆榭。”
“行,哦对了,宗门内那些人对其他两宗成见很深,你做事万不可如此,一切如是,皆要三思熟虑,万不可中了圈套。”司马苑远揉揉还昏沉的头,扫了扫众人,站在他面前的是三宗翘楚,更是他、台沪和冬凌的亲传弟子。
他叹口气,转身离去。
时间回到再早些时候。
“不知道此次带军的还会不会是是罗灏。”瞭望镜下是一张笑起的脸。
旁边个年轻秀气的昭武校尉,虽是白嫩有着书生气,年纪轻轻却已经是正六品的官职。
“你当年入军也不过才十六岁,没想到一晃十年了。”
“多谢大将军记挂。”昭武校尉很是开心。
“不过你这次任务是领一队建武军轻骑精兵,化作商队南入风马城,在风马客栈找吴老板拿社世宗信物,西入上玄,与当地社世宗配合,搜取情报。”陆榭把一只羽箭头交给他。
“是。”安守方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调整好心情。
“小心你们此次南行万一遇上的罗灏。”看着他,陆榭笑了笑。
“是。”安守方点点头,他可太了解罗灏了。
“苍行丘,要登基的新任帝皇吗?”陆榭暗暗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