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场战斗虽来得突然,众人在仓促应敌之间也都各自观察着彼此的情况,都收着劲,甚至除了基本招式外,宗门术法都没怎么用。
说到底这个小团体之间彼此还不太熟悉,几番试探下,各自也都有了数。
走近战强攻的要属伊勉、段囚飞,两人一个大开大合势如破竹,一个矫捷敏健倏忽纵横,苍怜影也能算上近战路数,不过她的血色染兵并不定型,有时是弯刀,有时是长剑,甚至见她抽出一条骨鞭将敌人缠住,而且染兵也不常用,似乎她更擅长血法攻击。
半攻击半控制则是祁淮和唐璠玙,祁淮的比翼双刃就像匕首系了丝线似的,运用的炉火纯青,堪称双手的延续,飞刃极为灵活穿梭敌人之间而丝毫不受限;
唐璠玙主要在用忍冬剑,剑法中正平直,说不上奇特,倒是众人对他的连翘玉扇印象更深。
至于云遥,很明显攻击性不强,但一只骨笛在手却无人能近她身。
至于那持巨剑的陌生男子则让众人惊异了一下,“「离火剑诀」式一·窃脂鬼火。”剑诀一出,男子如包围在火中一般,整把闪烁着金光的剑也升腾出橙红色的火焰出来,每次剑的挥舞总隐隐听见一声鸟鸣,凡是与它沾染的兵器都带上了蒸腾的火焰持续灼烧着,剑的速度也提升了不少,颇具重量的剑竟与祁淮的比翼有了不差的速度。
几番冲锋之下,闯出了一番空挡,男子再次怒喝。
“式二·驩(huan)疏之怒!”
为首的黑衣侠客见状暗道不好,摆脱开伊勉和祁淮的夹击,一个箭步冲上去。
只见男子的巨剑升腾出一个虚影,似马非马,马首的独角甲壳交错,乃上古战兽驩疏,它仰头怒喝,随着一步步走向前变得越来越具有实型,践踏之处尽是燃烧的地火,只见它双蹄抬起,正要重重击于前方的敌人。
黑衣侠客手持的龟甲盾运转起蓝绿流光,一看就知蓄好了力,然而这驩疏之蹄轻而易举地击碎,盾壳瞬间飞散竟不能抵挡片刻。
“手下留情!”
紧急片刻传来了那个女子喊声,驩疏前进的态势不变,却是偏斜了方向呼啸朝门边飞驰而去,逐渐消散。
场面为之一静,黑衣侠客咳了咳,从灰尘中露出面来。
“孔先生,红日初升,其道大光,还请您转告父亲,今我之路全在我本人,今天地大矣,前途辽矣,还请父亲不要为我担心,多谢您了。”
女子摘下面具,是一张很秀气的脸虽然满脸灰尘血痕,此时的眼神却充满坚定。
男子扶着重剑喘气,召唤驩疏虚影需要消耗精血,并且持续燃烧精血可令虚影实体化,可以说是一道必杀技了。他皮肤浮现的火纹开始消失,露出精壮的肌肉。
“小姐,唉,果然城主没有猜错,”孔先生虽是满身狼狈,却也是站地稳稳当当,“老年人常思既往,维思既往也,故生留恋之心;少年人常思将来,维思将来也,故生希望之心。”
孔先生捋了捋胡须:“也好,既然这小子有这实力,那在下也可稍微放心了。”他挥挥手,“这是城主让在下交与小姐的。”
一个黑衣人瞪了瞪还按着他的祁淮,抖一下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剑来递给女子。
剑通体红色纹理,形制不大,较之唐璠玙的忍冬剑还小点,却处处透着精致与灵气,看起来应该是精打细磨上等铸剑,让人觉得这并似乎不是金属制而是木制的般。
“泽熙!”女子很是惊喜,“多谢孔先生!”
“在下告退。”孔先生告辞
说罢把赔偿的银钱放在酒柜,看着躲起来的掌柜道谢后,一群人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了。
男子收回刀松一口气,他已是强弩之末,却见一个斗笠裂风而来,划破了他的脸。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