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随意的坐在一旁,桌面上的碟子摞起来一小堆的瓜子壳上,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兴奋笑容,她丝毫没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江冬术”可不管什么,她的眼里只有江冬术,各种要命的攻势接连向江冬术铺天盖地地打过去。
江冬术提匕卸力格挡,转身闪刺,一边躲着,一边慢慢不着痕迹的将战场拉向“白瑶”所在的地方。
而“白瑶”起初只觉得是江冬术被打的连连败退,不得已屡次后辙,转攻为守,随着距离进一步拉近,“白瑶”喝茶的时候停顿了一瞬,将茶松随手往桌子上一放,随即眯着眼,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白瑶”倒不是怕她俩的斗争会打到自己,再怎么说“白瑶”也是堂堂正正的迷梦之主,怎么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对敌人毫无还手之力。
“白瑶”余光闪过一旁待命的江满,见人毫发无伤,心里头重要东西被窥视的感觉始终散不去。
“白瑶”一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懒散的将身子靠过去,另一只手在膝盖上随手敲击着,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脸上的表情没了先前一味的寻开心,脸色微放,看上去阴晴不定、睛雨不明。
“白瑶”的变化一目了然,江冬术从战斗中抽空看了她一眼,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
脸上表情不似先前愉悦,自己给自己标配的看戏必备瓜子、茶水、糕点也停了下来,一只手还在膝盖上随意的敲击,整个人有种随时给人炸闷响炮的感觉,就像是平静的海面下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江冬术计划已经进行到了这一地步,自然不会让它就此破产。
江冬术微微抬手,速度也放慢了一丁点,做出体力不支的样子,故意微不可察的给“江冬术”卖了一个破绽。
“江冬术”发现江冬术有个破绽,毫不留情地攻上去,一击剑光直取敌方弱点。
江冬术佯装诱底成功,故意闪躲的时候将自己的手卖了出去,剑光可谓是贴着皮肤擦过江冬术。
哪怕是躲过了大部分,剩余的丁点剑光也不是能小瞧的存在,擦着江冬术手臂而过的瞬间,余下的剑气硬生生将她的手划开一大道口子。
受伤倒好说,可“江冬术”灵力阴邪,她打出来的攻击自然物随主人形,寒意十足,一旦沾染上,犹如附骨之蛆,将人死死缠绕住,令人如坠寒窟。
江冬术自然也不例外,在血还没流出来的那个瞬间,那股寒意率先破门而入、登堂入室,顺着手臂迅速扩散至全身,贪婪地掠夺江冬术身上的温意。
寒意格外偏爱江冬术脆弱的致命处,眼睛、腹部、脖子之类要命的地方都受到了格外关注,死死勒住它们。
江冬术感到一呼一吸间都有东西在慢慢掐住自己的脖子,已经顾不上什么了,只一心关注自己的计划。
余光扫过,“白瑶”靠坐在一旁,许是被江冬术迷惑住,脸色放晴几分,整个人也松懈了一点,目光也没有时不时打量旁边的江满,很显然江冬术的苦肉计起了一点效果。
江冬术握紧手中的匕首,脚尖微转,看似是在防备“江冬术”,实则做好了行刺的准备。
待“江冬术”下一击破空而来,江冬术反身一转,几个瞬闪间,直接到了“白瑶”身后,匕首架在她的脖颈旁,锋利的刀刃压着柔嫩的皮肤,大动脉处的搏动隔着皮肤屏障,依旧不停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