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安文双手环胸,就这么往那一站,尽管一句话没说,浑身上下就透露出不然嘞,难不成你觉得你很可信的未说出口的话。
江月觉得这事整的有点好笑,她本人还在防备沙安文,沙安文却质疑上她本人,有点子可笑。
江月无法,也懒得多费口舌去劝沙安文,手指一勾,地面上的留音石飞了回来,低头念了一句咒,不远处浮现了一个隔音法阵。
江月率先走进阵法中,随即转过身,无声示意沙安文,她已经进去了,现在可以放心了吗?
沙安文观察了一会这个法阵,确认过每一处细节都没有出差错,是隔音阵,这才放心踏了进去。
江月、沙安文两人面对面,气氛虽称不上是剑拔弩张,却也是极其诡异。两人都各有顾忌,心怀鬼胎,却不得不来上一场谈话。
沙安文心里记挂外面的江冬术,懒得再与对方多待几个时刻,直勾勾地盯着江月的眼睛,不留情面地直接问她,“长话短说。约我有什么事?还非得避开江冬术。”
沙安文话说的直截了当,语气也生硬冷漠,手不离剑,颇有半句话不投机,立刻将对方斩首的态度。
江月笑了一下,手中竟也出现了一把剑,抬眼看向沙安文的眸中倒映着刃的寒光,分不清是剑冷,还是那双眼中的无情更冷。
江月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字里行间像是要把对方吃进嘴里嚼个稀碎,“你,为什么要杀江冬术。”
江月一句话点出了沙安文的最后打算,沙安文自觉演技不错,没有想出来到底是哪有破绽,能令江月一眼看透。
任凭内心如何动荡,沙安文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不辩驳自己,目光扫过那柄危险的利刃,反嘴讥讽,“好一个待客之道。你说,江冬术知道你在她背后是这副德性吗?”
江月终于体会到沙安文的伶牙俐齿,懒得多浪费时间与她争辩,直接将证据甩出,像是要狠狠给沙安文一个巴掌,“江冬术体内有你的气息,还有什么要说的?”
莫非江月能发现异能,不应该呀,而且就算她能发现,怎么会如此肯定是我的呢?
沙安文内心闪过一个个想法,面上确实肃了脸色,厉声呵斥江月,“你在胡说些什么?”
江月见沙安文不撞南墙不回头,指着远处的密林,终于吐出了里面的秘密,“那处密林是用来筛选进来到秘境核心的人,除了药王谷的人,其余的都会被里面的雾气迷了过去。”
“药王谷的人经过密林什么事都没有,江冬术却跟我说她有点难受。好巧不巧,这缕气息可以瞬间致她于死地。而今天我却在你身上闻到了同样的味道。这位好师父,你说是什么原因?”江月在话的末尾,阴阳怪气了沙安文一句。
话明明白白地摊开,沙安文抬手又设下了一个隔音阵,避重就轻地将话题拉回开头,“所以呢?找我有何事?”
沙安文仗着江冬术听不见,默认了江月话中的一切,静待江月的下文,暗处做好了形势一不对就一剑刺上去的准备。
沙安文防备至此,江月则是手一松,任由剑刃落地,手无白刃对上沙安文审视的目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何必呢?就是想认识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