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阿暖你可得小心着些。”
叶萱也希望阿暖能赶快回府让大夫给看看,这样才能真正放心。
“郡主,我生产之前怕是没办法出门了,到孩儿洗三之时,郡主可一定要来。”
顾暖暖被丈夫拥在怀里,还不忘扭头提醒叶萱。
“多谢顾世子,多谢郡主,侯府改日定会重重感谢二位。”文安侯夫人连连颔首道谢。
“夫人言重了。叶萱愧不敢当。”
叶萱只觉得自己做的不到位,差点害了阿暖。
“是啊,夫人言重了,我们都是阿暖的亲人,护着阿暖本就是应该的。”
“元庭还要向夫人致歉,阿暖她行事鲁莽,险些酿成祸。还望夫人多多包涵。”
“顾世子多虑了,阿暖很看重腹中胎儿,平日里十分小心,这次想来只是意外,我们不会怪罪于她的。”
作为顾暖暖的娘家人,顾元庭很是惭愧。
自己这个妹妹做事容易头脑一热不管不顾,怀着身孕也不安分。
说起来,阿暖有段时间倒是变得懂事规矩很多,家里人还夸赞她长大懂事了。
结果只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她就又原形毕露了。
说起来,那段时间恰好是郡主在府里的时候。
想到这里,顾元庭看向身边之人。
刚才托住阿暖的时候他就认出来身旁之人是叶萱。
只是叶萱一直在关注阿暖,根本没分半点神情给自己。
其实,昨天自己在城门口桃酥店看到那辆马车内的人一闪而过时,确实有过猜测,但内心里还是不敢确认。
今日到叶萱,顾元庭内心有些复杂,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在宫门口站的有些久了,叶萱感觉双手双脚都有些冻僵了。
“这天太冷了,海棠咱们赶快回去吧。”
看着阿暖在丈夫的搀扶下安全上了马车,叶萱伸手接过海棠递过来的暖手炉,转身就要往回走。
“郡主就这么走了吗?几年不见,郡主怕不是都忘了顾某吧?”刚一挪步,旁边的顾元庭就开口了,面色有些紧绷。
看到叶萱转身就走,根本就当做自己不存在一样,顾元庭攥紧了背在身后的双手。
当年是她一声不吭的和离,留下一堆烂摊子,让自己在京城被多少人明里暗里耻笑,到头来这人搁这给自己装作不认识,顾元庭也是要气笑了。
“哦,原来是顾世子,原谅本郡主一时眼拙没有认出来。”
嘴里说着抱歉的话语,但是那漫不经心的语调,以及那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转过来的身影,无不是在宣示着主人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根本就是在敷衍应付。
“好一句眼拙。想来郡主这几年在外潇洒,见识了不少人,看不上顾某这号人了吧。”
顾元庭原本想和叶萱好好谈谈,仔细问问当年之事,却被叶萱无所谓的态度激怒。
“顾世子不用阴阳怪气,本郡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旁人无权过问。”
成婚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叶萱一直处处约束自己。在顾元庭面前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
他说什么自己就听什么,只因希望自己能做个合格的新妇,能和丈夫白头到老,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可是到头来,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还不是被这狗东西伤的遍体鳞伤。
当年和离,自己还是顾及了国公府的脸面,现在想来,当时就应该一鼓作气,直接把休书甩他脸上。
“郡主做事总是这么任性吗?从来不会考虑他人感受!”以前的叶萱不是这样的,起码和离前的叶萱不是这么任性不讲理的。
那时的叶萱,常常和身边的石榴交代,自己如今是国公府的夫人,出门在外一言一行都代表府里的颜面,做事要考虑到世子爷和整个国公府,谨言慎行。
“顾世子说笑了,本郡主为什么要考虑他人感受?他人又与我何干?”
别人都不曾顾及到我的感受,我为什么要考虑他人感受?以前的叶萱就是太关注别人的感受从而束缚了自己。
“叶萱,我只问你,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决意要和离,可是顾某或者国公府哪里做的不对?”
自己问一句,叶萱给自己顶回来一句,这样下去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顾元庭只好自己调整情绪,直击盘旋在自己心里三年的疑问。
“不重要的事情叶萱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如果顾世子非要一个答案,那就当是叶萱任性吧!”
既然不无意再与顾元庭纠缠,叶萱觉得再纠结过去的对错,不是明智之举。
“叶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