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安之眼神有些慌乱。

“还说没什么，神神秘秘的。”林晓晓再次凑近安之，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在玩漂流瓶？”

安之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把玻璃瓶放进书包。

林晓晓耸了耸肩，没有再追问。她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纸条，偷偷塞进了安之的玻璃瓶里。

纸条上，是她用稚嫩的笔迹写下的祝福：“百年好合”。

沈阳遭遇了罕见的暴风雪，整个城市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安之裹紧外套，顶着风雪，来到快递驿站。她把那个装有初雪和纸条的玻璃瓶，寄往杭州。

此时，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当安之匆匆离开驿站后，戴着黑色鸭舌帽的顾浩然快步走进驿站。

“小哥你好，我想查询一个快递，寄往杭州的。”顾浩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寄件人号码和单号提供一下。”快递小哥嘴里叼着笔，一边放下手中的黄色大包裹袋，一边摸过桌上的手机，有气无力地说道。

“哦，单号不记得了，号码给你可以查到吗？”

“行，给你看看。”

过了片刻，小哥将手机屏幕伸给顾浩然，“看看是这个吗，寄往杭州的，收件人是什么'L',一个前天就寄到了，一个是今天才刚寄。没取走呢！”说着，小哥用手指向一侧的寄件区，顺着手指的方向，顾浩然看到一个较为醒目的快递盒，他走上前，确定好寄件人的名字，转头对小哥笑道：

“好，谢谢了，麻烦今天尽快寄走。”

趁快递小哥不注意，他点开手机的照相功能，对准快递盒，拍下了快递单。

与此同时，在杭州附中的办公室里，王强正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顾浩然拍下的快递单。

王强将照片放大，仔细地看着收件人的地址和姓名。他冷笑一声，将照片转发给一个匿名号码。

几天后，一个包裹出现在杭州某快递站。王强穿着快递员的制服，戴着口罩和帽子，将包裹拦截下来。

他拿出手机，拍下了包裹上的收件地址和收件人信息，然后将照片发给了顾浩然。

顾浩然的书房里，线索墙上贴满了照片。其中两张，格外醒目。

一张是王强偷拍的快递单，另一张是顾浩然从教育局老同学那里调取的若素的档案照片。

两张照片并排贴在一起，像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顾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