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被陈飞知道以后少不了一通嘲笑，结果嘎嘎笑了半晚上的陈飞被他家老赵摁倒在床上，一手揽着腰一手摩挲着背脊，嘴唇凑到耳边呼着热气沉声问：“教主夫人挺开心啊？我让你更开心些好不好？”

陈飞顿时笑不出来了，直到第二天都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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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生把陈飞的分析记录在工作笔记上，又抬头问林冬：“就你所知，血族里面有没有这类组织？”

还不待林冬开口，祈铭幽幽的声音不疾不徐从旁边传来：“西方血族很保守很传统，非常在意后裔的血统是否纯正，他们选择初拥对象十分挑剔。西方血族通常自称为 Kindred，指的是咬脖子传承的后裔，非自然转化而来的则被称为Vampires，包括但不限于血液透析和骨髓移植。而Vampires被视为异端，不被血族社会所接受，就更别提什么邪丨教仪式了。既不科学也不传统。”

他们血族？

林冬微微挑眉，祈铭似乎对自己血族的身份认同度并不高，难道他不是自愿被转化的？但是他看起来适应良好，也没有刻意隐藏血族的气息，可见他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目光的人。

看着眼前漂亮聪慧又气质独特的瘦削青年，林冬甚至有些羡慕肆意妄为的西斯维尔·莫拉克伯爵，脱离家族，浪迹天涯，不参与氏族之间的纷争，每日与音乐为伴，最出色的音乐作品《致维克多》是献给爱人的约会100天礼物，单曲唱片卖出超白金销量，风头正盛的时候宣布暂停创作，转年就与吸血鬼猎人维克多结婚并收养了人类儿童，真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家伙。

林冬觉得尖锐的犬齿微微泛着痒意，用舌头轻轻舔了舔，脸上浮出浅浅的笑意，西斯维尔真有意思，祈铭也很有意思。回过神来发现其他人都转眼看向自己，似乎在等待自己发表意见，林冬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祈铭的说法，这不像是血族会干的事，更像是某些崇拜血族向往永生的人类搞出来的花样。

“等会儿我让反邪支队的老彭过来碰个头，咱们商量一下……”

赵平生刚说了半句话，陈飞一拍桌子噌地站起来：“赵平生，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怎么就把老子的案子往外送？”

赵平生被他吼得心脏一颤，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张着嘴半天没接上话。林冬侧过脸轻笑了一声，见陈飞脸色不好看便打圆场说：“邪丨教组织犯罪只是一种猜想，背后的人也许还有其他目的也说不一定。”

“对啊，万一那就是一个单纯的连环杀手呢？只是利用所谓的邪丨教仪式忽悠受害者，其目的就是为了杀人。你不能轻易下结论！”陈飞两眼一瞪，就像头护食的藏獒冲着赵平生嗷嗷。

赵平生惊得后退了半步，尴尬地抬手摸摸鼻子，媳妇当着新同事就这么吼我，一点不给我留面子，我又能怎么办呢？还不得忍着……

“咳咳，老陈你不要激动，咱们这不是还在讨论嘛！你说的这种情况也是很有可能的，我的意思是让老彭过来协助你，你们两个部门分别顺着两个方向同时开展侦查，这样更节省时间。咱们重案组还是主办单位，反邪支队是协办单位，主办侦查员还是你，老彭就是个外援。”

赵平生把协办单位四个字讲得掷地有声，生怕面前的藏獒把自己撕吧撕吧嚼了。

陈飞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过脸看着林冬和祈铭：“历史上很多成熟的连环杀手其杀人动机、杀人模式以及杀害对象都是固定不变的。对比眼下这三起案子受害者的特征，均是男性，年龄21-22岁、性格孤僻、单身独居、沉迷血族文化和转化血统的研究，这些都具有高度的一致性。正是这一点引起了平生，啊，就是你们政委的怀疑。

这两天我和你们政委一直在讨论，如果存在这样一个连环杀手，他的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三个人？他是怎么盯上他们的？从犯罪预备到犯罪实施的过程中，他做了哪些准备？他是不是曾经和三名受害者有过接触？最关键的是他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三名受害者主动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