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点了点头:“你长兄在里面陪着呢,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二公子还是先回去吧。”
袁绍垂眸,叹了口气。
折竹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笑道:“殿下分得清是非曲直,她心里有数,也不会怪罪二公子您的。不过,”她话锋一转,“二公子若是真心想要赔罪,大可以将那个叫程昱的人抓过来,交由殿下处置。”
果然就见他怔了怔,没有接折竹的话。
知道他也舍不得,折竹绕过他笑道:“既然如此,二公子也暂且忍耐些吧。”
刘小宝的伤势好得很快,折竹也渐渐放下心来,能抽空四处走走看看了。
这几天天气好,折竹和阿蝉便扶着刘小宝在袁氏的花园里慢慢溜达着。
行至一处宽阔的地方,就见一群人围在一处,时不时发出一阵阵喝彩声。
她们都很好奇,阿蝉伸长了脖子看了看:“是有人在射箭。”
刘小宝沉思:“袁氏的射艺,似乎很有些看头。”
“那要过去瞧瞧吗?”
刘小宝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据说他们的射艺只会教授族内子弟,咱们都是外人,去了反倒讨嫌,还是走吧。”
“也好。”折竹点了点头。
只是她们才要离去,就被人从身后唤住:“殿下。”
“原来是长公子啊。”刘小宝回头笑道,见他一改往日宽袍大袖的装束,今日只着一身窄袖劲装,露出盈盈堪握的腰肢,不禁又笑道,“长公子也要去射箭?”
“殿下可要同去?”
望进他殷切的眼中,刘小宝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你们袁氏的规矩我还是懂的,我也不想你在族人面前难做。”
“殿下……”袁基无可奈何地笑,又满是感动。
折竹在一旁轻咳一声,提醒他俩这边上还有人呢。
“哦,对了,还有一事,”刘小宝趁机说道,“在府中打扰多日,如今城里我们的住宅也收拾出来了,不日便可搬过去。”
“何必如此着急?我这里你想住多久都可以。”袁基急忙说道。
言罢,他又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了,于是换了个委婉的说辞:“我的意思是,过几天公路要在家中宴请好友,搭高台演歌舞,殿下多住几日,到时也可一同品鉴。”
刘小宝转头看了一眼折竹和阿蝉。
阿蝉自来不在意这些,非要说的话,她更喜安静;至于折竹,她脸上堆起笑:“殿下做主便是。”
那自然就又留下来了。
袁氏宴饮,定邀广陵王出席,折竹和阿蝉陪坐。
酒过半巡,折竹和阿蝉就再也坐不住了,偷偷跟刘小宝告了假,两个人从厅上溜了出来。
“你吃饱了吗?”折竹问阿蝉。
阿蝉摇了摇头。
折竹点头:“也是,跟袁氏的人吃饭,可不要太受罪了,坐得板板正正,跟上刑似的。还有那菜,式样看着倒不少,小碟子小碗装得一样一样的,可就跟韩国人的国宴一样,没什么吃头。”
她摸了摸半饱的胃,朝府外抬了抬下巴:“要不咱们出去再吃点?”
阿蝉猛猛点头:“吃肉!”随即又迟疑,“可是楼主……”
“不用担心她。”折竹拉了阿蝉就要往外面走去,“有那位袁氏长公子在呢,他会替我们照顾好她的,我们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结果刚出府门,便碰上了归来的文丑:“哟,这大晚上的,两位淑女这是要往哪儿去呀?”
“去吃宵夜啊。”折竹丝毫没有瞒着他,“怎么样,文丑将军要不要加入我们?”
文丑略一挑眉:“府中今日不是有宴席吗?怎么,你们没去?”
“去了。”折竹老实答道,“只不过席上规矩太多,我坐不住,就先溜出来了。”
大概是觉得她这理由实在太过好笑,文丑没忍住笑出了声。
折竹白眼他道:“知道你笑起来好看了,你不去就算了,阿蝉,我们走。”
“哎!”文丑长手一伸,拦住了她们,“家里放着个现成的厨子在,何必要去外头吃?跟我来吧。”他上前。
折竹和阿蝉对视一眼。
阿蝉问:“要跟上去吗?”
折竹一撇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