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翻开随身带着的针灸袋,抽出一根针扎了下去,几针下去之后,原本悄无声息的孙氏忽然咳了一声,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只是孙氏极为虚弱,眼睛转了一圈,好似看清了周围的情况,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南星连忙喊道,“快快,有没有红糖水?浓浓的沏一碗来!”
县令摆摆手,吩咐身后小厮,“去,沏一壶红糖水来。”
南星趁着这个空隙给大家解释,原来孙氏并没有真的死去,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假死避过气去了。但若是不救,假死也会变成真死。
那小厮领命去了后院,很快就端来满满一大壶红糖水,因为听了南星的话,这一碗沏的很浓。
南星倒了一碗,一勺一勺的给孙氏喂下去。
温水滋润了喉咙,糖分被身体迅速吸收,给身体补充能量。
孙氏如同尸体一般铁青的脸色缓缓恢复过来,她眼睛转了一圈,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她刚想问自己这是在哪里。
堂上的县令就一拍惊堂木,“孙氏,我问你,你之所以假死闭气,是怎么回事啊?”
孙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来到了公堂之上,她头一转就看见了自己的婆母和丈夫,晕死过去的场景在孙氏面前浮现,她张了张嘴,下意识回答道,“是我相公,是他把我拖下来打,婆母说我肚子不争气,不能生出儿子,他就狠命踢我肚子,但是血流出来了,越流越多........”
孙氏忽然惨叫一声,“我的孩子!他们溺死了我的孩子!!!”
有了当事‘死者’的作证,之前张大木的诬告自然全不算数,诬告无辜之人,溺死亲子,又险些打死妻子。
县令一一念出罪名,还未说明具体刑罚,张大木一行人已经崩溃了
何氏蹦出来大叫冤枉,又赶紧供出幕后主使,“大人明鉴,这并不是我们的本意啊!是.....是有人恶意教唆!”
何氏一出头,张大木也蹦了出来,“是啊,是啊!大人明鉴!我们.....我们原本并无此意,都是有人教唆!”
越云川微微一笑,静静的看着他们狗咬狗。
原来越云川昨夜跟着对方回了村子,找了知晓内情的村民问明白了情况,又在对方的帮助下找了同样知晓内情的村内族老来作证。
越云川又注意到,深夜竟然有人从诬告的那户人家出来了,越云川悄悄跟了上去,发现正是对方串通了人要诬告南星。
而这个人竟然就是越云伟。
堂上,张大木他们也将越云伟的名字说了出来。
他们说出了这都是越云伟出的主意,并且许诺要给他们家里多少的补偿,足够他们娶一个新媳妇还多,或许是因为贫穷,或许是因为人性本恶,总之他们铤而走险,做了这个决定。
等他们狗咬狗告一段落,县令悠悠然询问,“这么说,都是那个叫越云伟的小子教唆你们的?”
张大木与何氏为了脱罪,正是迫不及待的把罪责往别人身上推的时候,听到问话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他们争先恐后的说着,“我们原本没有想要害人的啊!都是越云伟!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