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养大了才知道,越云伟天生是不成器的,个子不高,长的也不如越家人好看,甚至可以说是仇,那心思更是越养越歪,这么多年来,越老四不是没有打过骂过,可越云伟仍然还是那样,甚至气死了好不容易给他娶的媳妇,他生的两个孩子也是总有些坏心思。
越山师说的这话一下子就戳在了越老四的肺管子上。
越老四唉声叹气一番,脸色灰败,竟然真的不再求情,而是回去了。
越山师也没预料到他说两句话竟然真的把越老四说服了,他还觉得有点空落落的没着落。
县衙的事情宣扬出去了,找南星看病的人竟然多了很多,当然大部分都是女子,南星来者不拒,几乎每日都会出去看病。
越山师送走了越老四,想要跟南星说说话,竟然没看见人。
越云川更是跟没事人一样,第二日就开始照常上课,照常练习文章。
越山师在院子里看一圈,有点怅然若失,转头看见一旁哼哧哼哧背书的周铁柱,眼睛一亮,唤道,“来来来,你背的咋样了?我考考你!”
周铁柱看他一看,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过来,“姑父.......”
越山师横眉立目,“还没背下来?”
“背.......背下来了.......”周铁柱吓得不敢说实话,他一个多少年没认过字的人,忽然开始背书,还是背这种高深的医书,哪有那么快就背下来啊。
再说,经历了南星的那件事,周铁柱忽然觉得当草医也没有什么好的,万一,万一他真的给人治死了呢?要怎么办啊?
周铁柱的心思非常浅显,一下子就被越山师看出来了。
越山师这次不立眉头了,他直接抄起棍棒暴打,“臭小子,想什么呢!”
周铁柱委屈护头,“诶呦,姑父,姑父,别打了,我疼啊!”
越山师终于感觉心口闷着的一口气发了出去,拔腿就追,“疼疼疼!你还知道疼!知道疼还背不下来书?!”
周铁柱一个都有三个孩子的男人哭的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呜呜呜.......”
越山师边打边骂,“立誓为医者,不想着提升能力,反而这般瞻前顾后,你连草药都认不全,还想着给人看病?!”
周铁柱鼻涕眼泪一起流,“呜呜呜......”
而且因为越云川在公堂上的表现,县令对越云川刮目相看,他还特意把越云川叫到县衙后堂,笑着看向越云川,“听闻你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功夫怎么样?”
越云川惭愧地抱拳,“功夫一般,未能在边关建功立业,被遣散回乡了。”
县令并不介意,反而兴致勃勃的招呼越云川切磋一番。
第一次越云川在县令跟前留下印象之后,每次放告日之时都会被县令叫去切磋一番,每次切磋都是有输有赢,县令还试图招揽越云川区去他麾下做个衙役,并且承诺了丰厚待遇。
但越云川已经选择了科举之路,做一个吏不是他的志向,越云川委婉拒绝了,但却向县令推荐了另一个人,越二哥。
越二哥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并且从他也能与猛虎战斗的勇猛看来,他的武艺必然不弱。而且他家里的情况,确实很需要这份工,哪怕收入不算太多,可是也算是收入。
县令是真的缺少合适的衙役,想了想那日见到的另外一个壮汉,虽然不如越云川给他留下的印象深,但也确实是个好汉子,于是也同意了,并且说要与越二哥比试一番,试试他的武艺。
临走前,越云川特意跟县令借书,他是以此来说明了自己的志向是考取科举,县令果然借了,并且还鼓励了他。
于是越云川当晚回家后,特意去找了越二哥,为的就是说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