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将人都抓了起来,越云川带着人准备下山。
山中剩下分匪徒一个个都十分沉默,并不愿意给他们带路下山,好在上山接应的人很快到来,他们还是顺利的走到山下了。
越云川他们一同往县城走去。
越云川在进了县城的时候,换下了身上的衣服,重新换上了一身贵气十足的丝绸长衫。
他保持了一个十分良好的形象,带着一群威风凛凛的将士们进了县城。
首先就给县城中的百姓一个极大的震撼。
百姓们纷纷上街,将道路两侧挤的水泄不通,窃窃私语的问着到底是怎么了。
越二哥大着嗓门喊,“我们是知府派下来的人,护送新任县令上任,路遇匪徒!大家不用担心,匪徒已清!今后大家都安全了!”
越二哥喊完之后,很快又机灵的将士接力喊了起来。
很快整个县城都知道了,是新任知府和县令将匪徒肃清了。
越云川就在这样的簇拥下来到了县衙。
上任县令早就已经跑了,只有师爷带着衙役下来接人。
那师爷年纪已经很大了,脸上都是皱纹,面色莫名发苦,却苦哈哈的露出哥笑脸来迎接越云川。
越云川带着人入住县衙,这就算接任了。
越云川早在进了县衙的时候就知道这里的情况不太好,县衙内盘根错节,要想理顺,恐怕没那么容易。
他想了想,心念一转,转而对越二哥与诸位将士们毕恭毕敬,甚至姿态之中隐隐带上了一点讨好的感觉。
越二哥觉得奇怪极了,特意把越云川叫到一边,小声单独问他,“你怎么了?忽然怪模怪样的?”
越云川已经不是刚刚上任的小白县令了,他已经有了跟原县衙的坐地户斗争的经验了。
越云川对越二哥隐蔽的挥挥手,“整个县衙要接手不容易,你别管这个,只帮我演个戏……”
越二哥点点头,“怎么演?”
越云川凑过去跟越二哥小声密谋一番。
越二哥认真点头,“好……”
于是越云川继续毕恭毕敬的对越二哥,第二日把匪徒草草拉上堂来审问一番,就明确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人呢,是知府大人派人擒住的,下官不敢贪心揽功劳,这人如何定罪,就交给知府大人处置吧……”
越二哥此次来本来也有这个意思,于是将罪犯一一带走。
越云川将他带来的那一队人也扮作知府的人,跟着越二哥一起走了。
越云川开始了日常的角色扮演,扮演一个胆小懦弱,胸无大志,又无势力的草包县令。
越云川整日在县衙后面无所事事。
但县城内可不是如此。
原本县城外面的匪窝就跟县城内的链接特别紧密,双方利益相关。
结果城外的匪窝一下子被新来的知府大人,哦,还有新上任的县令给派兵端掉了,打了城内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本来想要维持原本的状态,看看能不能从县令这里下手,转圜一番。
结果新来的县令是个草包。
是个草包就罢了,竟然还是个懦弱的草包,除匪这么大的功劳,竟然直接拱手相让。
连人都让知府派来的人给带走了,连女眷都没留下。
因为越云川他们反应太快,第二日一早就把全部的人都带走了。
这让这些想要伸手的人也没来得及伸出去手,连组织人手劫人都没做到。
越云川接手县衙的一段时间,并没有受到任何阻力。
这些人因为匪患的事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去府州找人探问后续了。
而越云川趁此机会开始摸清楚县城内的基本结构,比如县城内的富家地主都有谁,谁与匪徒链接紧密,谁是清正之家,还有县内的气候,土地构成,当地政策实行的怎么样,什么惠民政策可以在这里施行。
越云川带着仆从又开始实地考察县城。
考察到城外的时候,被人群中的一个有些面熟的老丈认了出来。
越云川在那老丈喊出声的时候制止了他,“嘘……老丈,别来无恙啊?最近过的可好?”
老丈含着泪点点头,“好……当然好……县令大人,我儿就是被那活匪徒杀的……多谢县令大人为我儿报仇!”
越云川紧绷的神情缓和下来,他点点头,却说,“老丈,你该感谢的不是我,该是我们的知府大人才是。”
老丈摇摇头,“我可没有看见什么知府大人,我只看见了县令大人……”
越云川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别想那么多了,老丈你看今年的年成能好吗?”
老丈是田里面的老手,谈到种田经可是十分的有经验,立刻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越云川认真倾听,细致的了解着这里的情况。
直到天色将晚的时候才跟老丈告别。
此时的越云川其实心里也待担心这邵淳和越二哥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