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说那个杀人不眨眼,根本没有任何下限的术士杀手、天与暴君没有恶意不会伤人吗?
这个女人是用什么去看人的,滤镜吗?
“是,是吗?我还以为他是从事什么危险职业的人呢,毕竟……”夏油杰说着有些犹豫,颇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样子。
禅院晴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摆摆手,“没有啦,甚尔人很温柔的,家里的家务都是他做的,就连我们的孩子小惠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带……”
短短几分钟,夏油杰从茫然到震惊,最后神情复杂,在禅院晴的口中,他仿佛见识到了另一个禅院甚尔,或者说,他见到了另一个人。
而这时,在厨房烧水倒好端过来的禅院甚尔一脸不爽,夏油杰都怀疑对方待会儿会不会把水倒自己头上。
“辛苦你啦甚尔,”禅院晴看了看时间,对禅院甚尔说,“小惠好像要醒了,我去看看他,甚尔要好好接待客人哦,我马上回来。”
说完,她又看对沙发上的夏油杰道歉,“不好意思啊夏油君,我要暂时离开一下了……”
夏油杰:“没关系,晴小姐去忙就好,正好我对这位……禅院先生有些好奇。”
然而禅院晴才刚上楼,客厅里平静欢欣的氛围骤变,简直就差爆改成乱葬岗了。
禅院甚尔往沙发上一靠,懒散极了,但却并没有真正放松下来,“小鬼,不要做多余的事,喝完就快点儿滚。”
夏油杰完全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反问了一句:“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禅院先生?”
对于夏油杰的话,禅院甚尔十分不屑,“装腔作势。”
“那么有兴趣做个交易吗?”夏油杰嘴角略弯。
禅院甚尔似乎早就知道了他要说什么,立刻就拿出了自己的说辞,“不打折,不赊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二十个亿,一分都不能少。”
“这个我清楚,我的意思是,你有兴趣和我做另外一场交易吗?”夏油杰的视线从屋内的一些摆设上扫过。
当然,对于夏油杰的话,禅院甚尔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你想做什么?”
夏油杰没有回答禅院甚尔的话,反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禅院夫人偶尔是不是容易头痛,乏力,夜里总是睡不好呢?可能胃口也很一般。”
这话一出,禅院甚尔稍稍坐了起来,绿色的眸子越发深沉,幽幽一笑令人森寒,宛如一只大型猛兽在缓缓逼近,“你想说些什么?”
夏油杰所说的完全和晴近期的症状对的上,然而他和晴都以为是因为工作太累所导致的,但现在看来……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夏油杰视线一一扫过屋内,轻轻吐出两个字,“诅咒。”
禅院甚尔没有说信与不信,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夏油杰,仿佛连他脸上细微的表情,身体的小动作都不放过。
夏油杰抬起手,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很可惜什么都没有,他也并不意外。
“我知道你作为天与咒缚,虽然看不见诅咒却能凭借多年经验感知得到,但这里的诅咒很奇怪,一缕一缕好像淡得没有,又好像无孔不入,并且还构不成咒灵。”
“说来也巧,我是因为术式特殊,和诅咒息息相关才能察觉到一二,寻常咒术师恐怕也察觉不出有什么问题。”
“诅咒的痕迹很淡薄,对咒术师或者你这种特殊的存在根本无法造成任何威胁,而对禅院夫人这种非咒术师威胁更大,而且神不知鬼不觉见就能让一个人的身体慢慢衰败下去,直到药石无医。”
“当然,如果体质特殊一点儿,再结合一些术法咒物之类的配合,也许还能让普通人变成受□□,与咒物完全受肉也说不一定,这方面的事我了解得不多,只知道大概是这个样子。”
见禅院甚尔的眼神越发狠厉,夏油杰适当开口,“不过也不用怀疑其他人,应该不是故意针对你们,是这个房子的问题,而你们只是恰好住进来了,我不知道禅院夫人的身体有没有发生其他改变,但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搬家。”
和夏油杰一样,禅院甚尔想到的办法也是搬家,但现在他明面上是吃软饭的家庭煮夫,手上也没有那么多钱。
因此,他脑子里立刻浮现了黑市上那些天价悬赏,比如排在第一高居不下的六眼的人头?
六眼啊,确实很想去试试呢,特别是现在还是个小鬼的六眼,感觉会更轻松,更容易得手一些,再加上他手上还有天逆鉾这种对咒术师宝具,对付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六眼简直不要太简单。
要不……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