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长孙妘摇摇头。
“你不要我了吗?”李安民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长孙妘眼泪不争气地啪啪直掉,然后又摇摇头。
“你怕我不要你了吗?你怕我和她再也回不来了吗?长孙妘?”李安民问道。
“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你金屋藏娇,藏了这么久,和我虚与委蛇,然后带着她离开。你好过分呀。”长孙妘咬着牙,直直地盯着李安民。
“对不起?”李安民低下头去。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爱的是她?对不起辜负了我,对不起你不能娶我了?”长孙妘泪眼婆娑,一把坐到了地上。
“是对不起,没能让你足够信任我,是对不起我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是对不起我把她藏起来这件事没告诉你。娘子!”李安民一点点地靠近长孙妘。他怕她又大叫起来。
李安民慢慢挪到了和长孙妘近在咫尺的地方,凝视着她的眼睛。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长孙妘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目光彷徨又惶恐。
李安民想去拉长孙妘的手,可又缩了回来。“我刚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是吗?”
长孙妘不再理他,坐在地上。
李安民和她对视着,想靠近又怕她逃走,想抱她又怕她挣脱。
"你杀了我算了,这样你就不用纠结难过了。"李安民把刚才那刀递给她。
"舍不得,"长孙妘很直白的说道。
"那你舍得把我让给她?"李安民反问起来。
"是不是爱上你了,就要被你欺负呀?是不是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你一句对不起就要原谅你呀?是不是,你开心了就去别人身边,勾勾手我就要回来?"长孙妘情绪处于崩溃的边缘。
“我欠她一条命,我可以用命去还,但我不会用爱去交换。她是个好女孩,你感觉不到吗?我不爱她,就算你长孙妘一无所有,而她权倾天下,我也会选择你。就算你老了不好看了,她依旧美丽风华,我还是会选择你。可是你都不会相信。我确实没敢和你说我把她藏了起来,是我错了。但如果我不把她藏起来,她死了,你就会开心吗?你会觉得我做得对吗?”
李安民接着说道“明天我就要回河北平叛了,可能我们之间的误会永远不会消失,心中永远会有隔阂。我怕我这一走,就会永远失去你。这样的话,还不如被你杀了。我错了,我来向你道歉,我不会取消我们的婚约,也不许任何人取消我们的婚约。我要走了,在我走之前,你若不肯原谅我,就杀了我吧。反正以后也可能会死在战场上,不如就这样被你杀了。”
“长孙妘,抱抱你可以吗?”李安民手指慢慢点触她的脸颊。“爪子拿开。”长孙妘拍了一下他的手。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过了一会,李安民的手指又伸了过来:“长孙妘抱抱你可以吗?”长孙妘又拍了一下他的手,把他的手打开,力度比刚才轻了些。
李安民一把抱住她,“外面都是你的人,只要你愿意,你一叫可以让他们把我砍成肉泥。要不你叫人,要不我就不松手。”
“无赖。”长孙妘娇嗔地说道。
“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就把六礼过了吧。”李安民贴着长孙妘,羞羞地说道。
“流氓,登徒子。”长孙妘更加娇嗔了。
“你这么说就是你同意了?”李安民更加大胆了。
“不行,大肚子的话我就没法练兵了。现在这局势下,倒不是一定要造反,没兵我压长孙家压不住,除非我们成亲以后你和我一起看长孙家脸色过日子。”长孙妘敞开心扉,和李安民透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说无忌吗?他对你挺好的,把你看得比命还重。”李安民不解地问道。
“无忌是我最重要的人没错,但是长孙家是长孙家,无忌是无忌,无忌有叔叔伯伯吧,有妻子儿子吧,有弟弟妹妹吧,他们的利益怎么可能都得到满足?长孙家权势滔天,一直这样下去,不给个皇帝给长孙家做是无法满足他们了。”长孙妘很清醒地说道。
“无忌不想当皇帝,他也当不了皇帝,那长孙家其他人当皇帝能容得下你吗?容得下我吗?骨肉至亲刀光剑影还少吗?”长孙妘接着说了起来。她越说越冰冷,越现实,听得李安民都有点发寒了。
“那我有兵呀,我也可以压长孙家呀。”李安民说道。
“那样你就是长孙家的敌人了,我吃长孙家的米长大,那样你就是我的敌人了。你懂吗?长孙家只能我来压,这是长孙家内部的斗争,我压住长孙家不是为了弄倒长孙家,而是为了让长孙家能和我们共存下去。”
“麟儿虽为凉国公,但是他当这个国公又有几个人服他、听他的呢?将来要把和我们不亲的支派清除出去,要把长孙家的兵权削弱,把长孙家封地从要命的垅西迁移到更远的西域和南方。这些都是需要兵力的。”长孙妘越来越冷静,她脑海中的计划显然已经酝酿了好久。
“有一天,你不怕我们反目刀兵相见吗?”李安民担忧地说道。
“不怕,因为你爱我呀。”长孙妘脱口而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原来她生气,她吃阿史那燕的醋,她对爱情的恐慌都是为了试探他。而他,通过了试探。
“我的子女,也会是你的子女,我妈妈留给我的权力,我自己打造的兵力都不会给别人,只会是我们的子女。我也不会傻到和你去争权夺利。我只想活下去。你会杀我吗?你能杀我吗?我们是共生的关系,你杀了我,你又能安稳待上几天呢?”长孙妘冷冷说道,客观理想到可怕。
“长孙妘,你爱我吗?”李安民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你猜呢?郎君,我爱你吗?”长孙妘搂着李安民的脖子。
李安民头脑一片空白,李安民脱去长孙妘的甲胄,他把长孙妘抱上了床。管她长孙妘怎么说的呢,她也许只是为了原谅他找的借口。她这女孩那句话真那句话假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那天早上你说我禽兽不如是吧。”李安民抱紧长孙妘,热吻起来。
“啊,啊,安民哥哥,郎君。”长孙妘一边吻着他,一边在贴在李安民耳边轻轻挑逗他。
李安民虚火又上来了,长孙妘还不断地挑逗他。“轻点,好郎君!”。正当他准备脱去长孙妘的亵裤的时候,长孙妘从床边上摸出一个湿毛巾,往李安民嘴上一抹,李安民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你在床上准备了蒙汗药,你这王八蛋。”
李安民昏昏沉沉的不省人事,长孙妘眉开眼笑道,"你说你哪点比禽兽强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裤子也湿了,她脱去李安民的上衣,露出健硕的体魄。她紧紧的贴着昏迷中的李安民,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然后在他怀里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