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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暖风熏得游人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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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肮脏。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计谋吗?一点都不高端大气上档次。】

“从源头断了他们的财路!只是得幸苦赵卿多派几个人,毕竟他们炼盐的场地肯定不止那么一个。”司玦拍拍赵遇的肩,紧接着敲自己的头:“不对哦,不行,他们如果搞什么分班用餐制,前一个倒了他们不就发现了吗?”

“不行不行,赵卿你自个儿想吧,本殿下没那个脑子。”司玦瘫回床上。

笑死,私盐商都是有兵有马的狠人,他们这一队人马都不够给对方削的,不然渊帝给赵遇调动兵马的私令干什么?

赵遇还要他一个小小的皇子的建议?呸!就是在耍他玩呢,手里有了把握还搞他!

前年就开始调查的事,司玦不信赵遇没做好周全的准备。

要是真的太过危险,渊帝根本不会让司玦跑这边来,司玦对自己爹还是很了解的。既然赵遇要逗他,司玦肯定要逗回去,嘿!就是玩儿。

给出的计谋和放屁一样。

赵遇却大笑。

只是到底是外边,他的声音还是收敛的。

司玦捂着耳朵,只觉得对方是个神经病,这有什么好笑的?笑他蠢啊?已经计划好的事他多操那个心干什么?术业有专攻,自古哪个皇帝是事事操心不把事儿交给能臣去处理的?自己一个人想,那才是蠢才。

笑够了,赵遇又说:“那咱们换一个问题,殿下。”

“您觉得那些盐商最后要怎么处理?以杀止杀?抑或是放他们一马?”赵遇蹲在榻边,把脸凑到司玦的跟前,笑得阴柔。

只是他现在那张脸和阴柔搭不上边,司玦看得眼角抽搐,一把把对方的脸给推开。

“滚滚滚!本殿下不知道!你给我滚!”司玦撵人了,坐起身,用脚去踹赵遇的鞋子。

赵遇起身离开,朝司玦行了一礼:“明日属下就要换出去了,殿下多有保重。”

掀开车帘往外去时,赵遇听司玦说:“炼盐的老百姓兴许不知道自己犯的是要看砍头的大罪,等事情败露,说不准还要被灭口。”

“赵卿,可以的话,多救些人罢,当作为自己积德。”

赵遇的身子一顿,未停留多久,便出去了。

他在心中笑:“好话都让十一殿下给说尽了,我自己倒是受苦又受难。”

啊,倒也不是,办成这桩事儿,他能升官呢。

……

安王府。

三王爷正坐在正堂内,喝新炒的茶。

有小仆穿过长廊,闪过花枝叶瓣的缝隙,到四王爷的跟前来。

“王爷,信人传来消息,再过半刻钟的时间,十一殿下便要到了。”奴仆卑躬屈膝,只传消息,不做多余的事。

那从京城远地而来的殿下,代表的是渊帝的脸面,临安虽富庶,也免不了三王爷是被贬来此地的事实,他应到亲自到门口去接见那小他十多岁的小弟。

无人敢催促。

他们的爷是位心狠手辣的主。

杯盏重重地落下,咚的一声沉响,似乎就落在他们的心房处。

在一旁侍奉的婢子尽数将头压下。

“黄口小儿,借陛下威势,张扬至此!”三王爷冷哼一声,去摸指根处套着的透紫宝石。

打磨过的光滑切口微凉,让三王爷消下些怒气。

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三王爷问:“三少爷呢?”

“三、三少爷到外头去了,说是,说是等十一殿下走了,他才回来。”有婢子跪下,回答地瑟瑟发抖。

“混账!”

果不其然,三王爷大怒。

“本王不是让他最近消停些做事?他那腌臢东西做的事要是给十一知道了,告到父皇那儿去岂可得了!”三王爷气得肝疼。

唯一嫡出的儿子是个混不吝的,天天寻花问柳,往温柔乡处走,小妾都抬回来几个,甚至还往外藏了男妾,要是男子能生,外边的那头都能生出一窝猪仔来!

王府世子花名在外,良家妇女见着王府的人都绕着道走!

而那逆子的母亲又是个偏心的,此刻绞着帕子,坐在另一头,母鸡护犊子一般:“舜儿他年长那小殿下两岁,不想叫人叔父也是正常的,他到外边,不正好?若是可以,你不也不想见那小东西?”

三王爷的肝更疼了。

他怕老婆,准确地来说,是有求于他娘子那个在京城当大官的父亲。

三王爷一直想回京,可他那太子胞兄都是个自身难保的,不敢到渊帝面前提这事儿,唯有他娘子的爹能接着思念女儿的由头将他提上几句,不然渊帝兴许都会忘了有他这个人!

坐在这里边简直更难受,还不如到门口等那小子呢!

只是王妃也是要在场的,三王爷一动,三王妃也得跟着去。

她走在自家夫君的身边,像只聒噪的野雀:“柳家说他家姑娘正是适合出阁的年纪,青粽节那日要办龙舟会,到时候你把小十一带过去,要是两个看对眼了,咱们成全了一桩良缘,到时候他回京也能为你美言几句不是,说不准陛下就召你回去了。”

三王爷脚下走得更快了。

柳家那姑娘他知道,长相寡淡的很,京城里什么美人没有?十一那小子会看得上她?!

可三王爷深知自家王妃的德行,反驳不得,反驳了还有得吵,可现在是能吵的时候吗?吵上头了让十一那小东西看笑话?

三王爷臭着脸走到王府门外,往远处一望,一辆插着金翎的马车扬尘而来,四边围绕着身披黑甲的轻骑,个个壮硕无比,看起来一个能打十个。

这怕不是有点多?三王爷心想,他王府里巡逻的侍卫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了。

虽说空房够住,可三王爷忍不了这队人马进入王府的冒犯。

但他能说不吗?

深吸一口气,三王爷脸上堆满要见自家小弟的笑容。

马蹄的哒哒声变得稀碎,在下一秒戛然而止,有侍卫从马上跳下,取来下车用的小凳,安放在马车的侧边。

在车架上坐着的赵遇掀开车帘,朝司玦道:“殿下,到王府了。”

三王爷看司玦慢吞吞地从马车上下来,他正要上前寒暄一番,就见司玦从袖子里掏出一角明黄来。

王府前跪了一地,包括随司玦一同来临安的侍卫。

唯有司玦一人站着,麻木地听:“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玦扶额,心想,他错了,他不应该这么早把东西掏出来的,这多尴尬啊。

他只能先去将三王爷扶起,把那卷圣旨塞到对方的手里。

压根没想当众朗读圣旨的司玦轻咳一声:“三皇兄,你且自己看吧,我便不读了。”

“诸位请起吧。”

三王爷在一片衣料的摩擦声中将圣旨展开。

轰隆一声,似有几米粗的巨雷将他淹没。

手止不住地发抖,三王爷不敢相信地看向司玦:“父、父皇真要召我回去?”

司玦点头:“嗯嗯,皇姐要成亲了,父皇说要办的盛大些,其他皇兄也会回去。”

三王爷的身子有些发软。

十几年了啊,十几年了啊。

初至临安,三王爷便觉得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回到京城,可过了十几年,渊帝从未传召,今日一朝实现,竟像是仍在梦中一般,太过虚幻。

司玦看三王爷这感动得眼角都泛泪花了,实在是觉得惊奇。

如果是他,被安排到临安来了,可是得拉礼炮放烟花的,多么一个完美的养老之地呀,虽然现在他还没成年,但是不妨碍提前养老呀,可他这位三皇兄,一心一意向京城,真是不同人不同志了。

大抵是觉得当场哭出来有点丢脸,三王爷收敛住情绪,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他朝司玦道:“十一奔波劳碌了这么多天,应当想休息了,咱们先进府,坐着谈,慢慢谈。”

哎,这小东西怎的越看越顺眼了,三王爷眼角堆笑,看着司玦。

司玦却觉得诡异至极,打了个冷颤,心想,快些寒暄完吧,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处着,找乐子玩。

……

兰潜从街角走出,远望。

牌匾上刻着金碧辉煌的三个大字。

“安王府”。

先前得了消息,兰潜便从旧屋那里回到临安城中,这几日一有时间就在临安府转悠,想看看能不能撞上司玦的辇架。

只是临安知府办事周全,当日安排士兵清空主道,以防冲撞皇子辇架。

而临安府外围,甚至不允许随意通行。

兰潜便想到了三王爷府。

三王爷总归是司玦的兄长,他前来拜访是再正常不过的。

只是王府也并不好进,需有访帖,抑或是被王府中的某位主子亲自邀请前去一叙。

“那便去赴约吧。”

那位世子殿下,一直是想见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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